孙超圣说:“不光是我,他也帮着你说了不少好说,特别是人力资源部那边。对了,老高,我得给你提个醒,人力资源部那个部长跟姓庞的有一层特殊的关系。”
“什么特殊关系?”
“好像他们是亲戚,比较密切的那种,貌似是姨家表兄弟啥的,也就是说,他们的妈妈是同一个姥姥生的。”
“靠!原来是这样啊!真有他姥姥的,怪不得呢。”高志远说到这儿,玩笑着说,“孙总你倒是也神通广大,才来了这么短的时间,连这样的隐秘关系都能探听出来,真是不简单,佩服!佩服啊!”
“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只是我们孤陋寡闻罢了。”
“可我就不知道,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不知道不为怪,因为你前几年一直处在休眠状态,弄出一副与世无争的熊样子来,你知道那叫什么?”
“叫什么?”
“那叫堕落,叫叫不负责任。”
“我怎么就不负责任了?”
“你还嘴硬?你那样做,对得起父母的养育吗?对得起自己的人生吗?对得起老婆孩子吗?我觉得完全是另类沉沦!”
“孙总,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那么点儿惭愧了。”高志远突然觉得孙超圣是有意把话题扯开,不想告诉他去找一号的内幕,就问,“一号是怎么评价姓庞的老东西?”
孙超圣说:“你以为他会像咱们这样,说话随随便便,毫无遮拦吗?人家那可叫金口玉言,话也说得隐晦,云里雾里的,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啥。”
“你听懂了?”
“没有。”孙超圣冷下脸来,说,“你小子,越来越狡猾了,故意套我的话是不是?”
“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在关心时局嘛。”
“对了,你关心时局就对了。”孙超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说,“我听小道消息说,最近总公司要派巡视组要来济塬公司,你好好想一想,有没有需要向他们反应的情况,如果有,就赶紧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准备材料呀,然后直接发给他们。”
高志远好像听出了弦外之音,试探着问:“一号告诉你的?”
“又多嘴了,无可奉告!”孙超圣喝一口水,说,“你这家伙,干嘛非要刨根问底呢?知道那个意思就行了,傻不傻呀你?”
高志远堆出满脸的赖笑,说:“这不是没拿你当外人嘛,亲密无间,推心置腹。”
“老高,这一次巡视组好像是有备而来。”
“你是说他们要对某一个人下手了?”
“好像是,但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
“是他吗?”
孙超圣没有直接回答,只说:“有些人不能再继续迁就了,要不是上头来人,下边根本奈何不了他,老东西的根基实在太厚实了,不光公司内部,连地方的大腿他也照抱不误,一般情况下根本就动不了他。”
“上头就能动得了他?我看也未必。”
“这就看上头有没有动真格的了,如果真的要拿下他,那还不跟打死老鼠一样简单。”
“孙总,你的意思是……”
“是啊,你大概明白我的意思了。”孙超圣点点头,接着说,“你把之前的黑材料整理一下,事实越清楚越好,描述也尽量详实点,不管是经济方面,还是生活方面,对了,还有他的死党,那个姓李的,也没有必要再顾虑啥了,一刀切下去了事!”
高志远说:“可是有些事情证据不足,只是空口说,怕是很难作为证据,再说了……”
见高志远有些顾虑,孙超圣就说:“我跟你交个实底,你不要说出去,他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