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她就是傻。

她从小就喜欢这个人。

很喜欢很喜欢。

虽然这人不需要这一份喜欢。

但是，她乐意啊。

只要能够陪在这个人身边。

只要这样就够了。

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怎么能开得出花来。

云暮婵只是梳理了一下彩翼的秀发，眸中酝酿着彩翼看不懂的颜色。

罢了，人家不喜欢，自己还能强求不成？

门口的风铃响起。

是有新的客人上门了。

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可是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的小姑娘。

因为她的背上有一对纯白的翅膀。

这是一个小天使。

或者说实习天使。

云暮婵看到了这个小天使的世界。

那是一个人类向天使许愿的世界。

人类以灵魂与天使做交易，就会有天使降临，守护想要守护他的人。

而献出灵魂的人类，就会成为天堂的养分。

真是与恶魔一样可怕的天使。

而这个小姑娘就是所有实习天使中排名第一的。

虽然是倒数第一。

云暮婵彩翼变回了鸟的形态，站在云暮婵肩膀上。

“欢迎你，客人。”云暮婵端着酒来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斯诺被吓了一跳。

她是天使，天生就喜欢光亮。

而这个地方，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唯一的光源，就是庄园里那些怎么烧也烧不尽的蜡烛。

所以精神一直保持着紧绷状态。

“姐姐你好漂亮啊。”天使都是视觉动物。

此时看到云暮婵，斯诺立刻忘记了害怕，一脸的花痴样子。

云暮婵轻笑：“请进吧，客人。”

依旧是那个书房，只是这一次换了一个人而已。

“客人，你想要什么？”云暮婵一脸和善。

加上斯诺对她先天的好感，很容易就得到了斯诺的信任。

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到底是心大还是缺心眼。

“姐姐，什么都可以吗？”斯诺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是的，只要你想要，就可以。”云暮婵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有些意兴阑珊。

这么单蠢的孩子，还真是充满了负罪感啊。

“我想要，天赋。”斯诺握紧粉拳，一脸的执着，忽然又失落起来，“我知道，我的天赋不好，所以所有的人都嘲笑我。”

说着，竟是落下了泪来：“可是我已经很努力了，真的真的，我比所有人都更加努力了啊！”

斯诺呜咽着，仿佛要将这些年里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最早到教室的是我，听课最认真的是我，宿舍里最晚睡，最早起的是我，每一次的实操训练我也是最积极的，可是就是因为我的天赋不好，总是闹出笑话。”

呜咽声逐渐演变成了号啕大哭：“可是我也不想啊，我也想像艾斯、齐纳一样厉害，可是……”

“可以。”云暮婵终于开了口，依旧是波澜不惊。

这么多年了，她什么没看到过？

“真的吗？”斯诺满脸的期待。

云暮婵点头：“当然，就用你的气质来作为交换吧。”

斯诺不太明白气质的意思，但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