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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在西厢房用餐的时候,才知道丁家又发生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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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我还沉浸在纸条事件中苦苦思索。

当发生毒蛇袭击和女尸案等一系列事情以后,我再也不敢相信它是一个玩笑。

早晨七点,我手里捏着从枕头下找到的那张写有警告内容的发皱的纸条,犹自盯着那一行歪斜的字发呆: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夜里切勿走出房门。

就像那神秘兰花的味道一样,昨夜一着急便将它忘得一干二净,现在瞧着这几个字,与昨夜的心情却是有了渊之别,这一事实充分明:在丁宅,除了陆十四和元泰,还有一个人在暗中对我进行保护,他应该是个我没有见过的人,并且是位能够随时进入丁家的人哪,能够同时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基本不存在呀!

不过对我来,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消息,已经足够了。

在出那件大事之前,丁瀚杰算了,还是先当他李重慈吧,毕竟是条未经证实的消息他坐在餐桌旁,慈祥地望着我,仍然是那一身中式长衫的打扮,而且整洁得近乎一尘不染,从他身上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火味儿。当时餐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事后才了解到石虎不在的原因,至于薛姨,只要有主人在的时候她永远不会在跟前多待,哪怕是几分钟而已。

他好像很享受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光。

“江姐,”紧接着,这个经历丰富的长者竟然向我提出一个奇特的请求,“你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女孩,今后遇到只有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叫你紫衣吗”

我根本想不到他会出这样的话,更弄不明白他这么背后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但我心里却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温暖,“当然可以,您……对我……不用客气!”

回答这个问题时,我竟然变得结结巴巴。

“晚上睡得还好吧,床上的用品都是新换的。”

“嗯、嗯……”我一时不知什么好。他这样,就是证实那个房间的确是他的了。虽然陆十四的调查结果矛头直接指向了他,虽然这个警察贵为我的救命恩人,但我有必要非得将这种观点强加于自身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打心底里相信,我和他之间,确实存在一种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情感,就像一条颇不寻常的隐晦纽带,冥冥中它将我们维系。所以,即使他真的隐姓埋名也是情有可原,倘若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绝不会对我隐藏如此多的秘密,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情形,他都激动得差些晕倒过去呢!总之,此时没有任何根据佐证他的反面人格,也就是,我宁愿相信面前这个老男人是位正人君子。

想想楼道里的蛇吧!让我住他的房间,难道不是对我一种很好的呵护用一群毒蛇护卫守门,怎么也强过几只凶狠的看门狗。

“以后你就住这房间,我住隔壁那间。”

“以后……”一丝忧伤毫无防备地袭上心头,我埋下头暗自嗟叹,“以后以后还会有多久,伯父呀,一等元泰回来,我们便要离开。”

“等他回来”李重慈仿佛一愣,随即又点点头,“是这道理,人生迟早是要曲终人散。”

见他如此伤感,我急忙:“您也不必忧虑,上次的事情没办好,我还准备设法弥补呢,家里出这么大事,我怎么忍心撒手离开!”

“紫衣,别看窗外!……”他突然直勾勾地盯着我,但是发现我送来的目光,又迅速移开,那情形正如他下面所,“尽管事出有因,但是让你这个客居异乡的孩子受罪,我这个做主饶脸都要丢尽了,一旦迈过这个多雪的寒冬,我就当你没来过,无论世事斗转星移,你永远是那个远离……墨河的杭州女孩,为了这些,”他凄然一笑,“就是换取那百毒穿心之苦又何妨,可是你要问我为什么,我却惟有保持沉默,也绝不能让我的晦气哪怕有一丝沾染你纯真的眼眸。这真是人世间最深沉的一种折磨!”

“您……”我正感到为难之际,他又咳嗽几声,提高嗓门:“江姐,快吃饭,完了还有件大事和你商量。”

我冲他点点头,心领神会。一会儿,隔屋的厨房果然有了动静,应该是出去打扫院子的薛姨回来了,也可能……看看墙上的挂钟,忽然想到她莫不是到阁楼上给病人送餐了。

下的奇事真是不少,哪有主人家如此提防甚至是惧怕佣饶道理想想陆十四的话,我发现这个薛红梅也许真的有什么不可告饶背景。

李家人真的不可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