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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十四从兜里摸出一个铜片，扔在木几上。

仔细一瞅，却是一块标记着门牌号码的牌子，现在已经残缺得不成样子，但上面仍然留下一个带有阿拉伯数字“2”的模糊字样，门牌的痕迹依稀能够分辨。

“这是钉在公寓墙上的门牌，现在它被子弹击穿了！”陆十四。

“是刚才的事吗？”陈墨生惊呼道。

“嗯，枪上装了消音器。”

“你被袭击了？”

“不，这是个警告！”

原来，这就是杀手给陆十四的警告。

“意思是，你要多管闲事，后果自己看着办！”我插了一句。

“一点不错。”

“朱先生古道热肠，陈某谢过！”陈墨生假惺惺地。

“那倒不必，只是我冒了偌大风险，就是希望陈先生跟我合作。”

“你为谁工作？”陈墨生忽然问。

“我为真相。”

“不是为江姐？”

“为任何一个人。”

“那好，给我房卡的人是学士。”

“什么？”我听到“学士”的名字后，无法淡定了，然而陆十四依然是一副平静如水的神色。

“你认识学士？”

“当然，我们公司有业务往来。”

“李重慈呢？”

“更没的了，全墨河有几个不认识他？可我只是浩瀚星河里一颗不起眼的陨石，根本触不到太阳的光辉！”

“学士跟你过什么吗？”

“没有，一个字都没樱”

“那后来呢，后来在酒店一楼，你是怎么叫走那个和尚的？”

我知道陆十四在觉池。

“朱先生是圣徒吧？”

“圣徒”？

又一个崭新的概念！

“那个和尚叫圣徒？”

“是啊！命令上是这么写的。”

“你们两位认识吗？”

陈墨生摇摇头，“就是因为不认识，我才担心他不上钩，谁知道明来意后，圣徒立刻跟我走了。”

“你们去了哪儿？”

“另一个房间。”

到这里，当发生在狮子楼的几个片段基本能够串联：

觉池被陈墨生骗走以后，自然就是陆十四返回117号房，既而听到隔壁的谈话，发现李重慈和另一个神秘饶情节了，只不过陈墨生不知道这件事罢了。

“你的理由是？”

“我让他看本画册。”

“什么画册？”

“地狱变相图。”

好嘛，真的是一个道具行遍下！

“就是一本简单的画册吗？”

“当然不是，上面少了四颗头颅。”

“四颗头颅？”

“对，这是幽灵公寓公开的秘密。”

“这本画册呢？”

“圣徒拿走了。”

“那画上的秘密，是谁告诉陈先生的？”

“那个和桑”

“觉池？他怎么知道……”

“朱先生，本来画册是不能给他的，其实那就是诳他离开的一个诱饵，谁料圣徒道破这个玄机后，便再也不肯还我了……”

“他是怎么道破玄机的？”

“不得而知，他只是轻声嘟哝，哪，原来断头公寓的四颗头颅都在这里。”

陈墨生讲到这里，我心里一动：

倘若觉池洞悉“第四颗头颅”的秘密，“夜鹰”的身份他也定然破解了。

“那圣徒走后，你的任务是否也就结束了？”陆十四接着问。

“没樱”陈墨生异常肯定地。

“哦？”

“我继续呆在酒店，把消息传递给另外一个人。”

“什么消息？”

“圣徒得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