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由叹口气,也不晓得她这是爱,还是恨了。
“皎月姐,为了弄清陈墨生的死因,警察准备对你丈夫的尸体进行化验,家属签字这个环节还得麻烦你去一趟。”
“我不去,你们随便处理,他活着不是我的人,死了更不是我的鬼!”
“皎月姑娘,你是哪里人?”隔了一会儿,李重慈又插进来一句。
我们晓得他这样问的意思。
“我是个没有根的人。”皎月开始微微地喘息。
“你父母呢?”
“我没有父母。”
“你今年多大?”
“墨生,我三十岁。”她愈发有气无力。
“怎么是墨生”
“伯父,不能再等了,要不让人把药给送过来吧!”我打断李重慈的问话。
“好吧,”李重慈想了想,“就让学士跑一趟吧,他的伤势已无大碍,目前正在狮子楼调查酒店人员的嫌疑。”
李重慈刚出去打电话,皎月突然犯起病来。
“出去,你们都出去!”
她像疯子似的喊剑
我使个眼色,和陆十四退出了房间。
“这女子也有自尊心,她要吃墙皮啦!”我悄悄对他。
6
十几分钟后,我们又走进东厢房。
在此之前,陆十四已经给老猫发过信息,告知他皎月已经同意进行尸检,因身体原因不能前往签字,让他以口头授权的形式完成手续,并且请法医立刻进行解剖。
皎月的脸色稍有几分好转。
“皎月姐,你就告诉我们实话吧,李伯父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还等着证实呢!”我用央求的口气对她。
“我真的没有父母,”皎月,“听我奶奶的讲述,我父亲本姓王,年轻时随奶奶改嫁到周家,所以改姓了周,后来在我一周岁的时候,我的父母突然不辞而别,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因此我是跟着奶奶长大的,我的全名应该叫周皎月。”
“你爷爷呢?”
这句话却是我问的,因为我想到了周游鹤。
“我爷爷,才见过呢,听连我奶奶都不晓得!对了,听奶奶,我们老家在云都。”
李重慈暗暗摇头,看得出,他的神情是多么落寞。
“你们聊,我还有些事。”
他借机离开了。
“皎月姐姐,关于陈墨生的死,你还有什么的?”
“可能是他活够了吧,”皎月摇摇头,“自从坐上那位老先生的车,墨生就像换了一副心情,你没见过,他在公寓的时候有多么焦躁,他是该歇下来旅行一趟了……嗐,在他面前,我永远就是个无用的过客!”
“你仔细想想,他还有什么异常?”
“要有就是和那位李先生聊的时候了,”皎月,“他们一共也没过几句话,好像在谈到什么使者的时候,墨生的腿抖搂了几下,他这个人呀,别人是不晓得,平日一激动腿就要抖搂。”
使者?
对,好像是有这么一句,我记得李重慈是这样的:
“任何人在世上都会遇到困难,帮助人是一种美德,当你面对落难的人发出求救讯号时,你就是良心的使者……”
没错,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我发现陆十四也在低头沉思。
“皎月姐,你什么时候还听到过这句使者?”
“听过!”
皎月咬着指头慢慢:
“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