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怒婆与失踪的丈夫

1

按照周皎月的记下的位置，我们进村走了没几步，很快看到“王四裁缝铺”的门店。

听，这村子名字就叫十七里铺子，村里“盛产”裁缝，此村紧挨着老城区，所以是个名副其实的城中村。

“皎月？”周婆婆打开关得死死的院门，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噢，婆婆，我带两个朋友过来看看您！”

生着精致五官的周婆婆，看看我们提在手里的礼物，客气地笑笑。

“快，进屋坐！”

周皎月跟着周婆婆头前进去了。

站在周婆婆家的院子里，我举目凝望断头公寓的方向，果然能瞧见二楼的窗台，我想象周婆婆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观察立在窗户前的年轻女子的情形。

她为什么要上去看望她？

仅仅是因为觉得她孤单、可怜，还是有别的企图？

我这样看的时候，陆十四却把精力放在了别的地方，他仿佛对这个普通的农家院很感兴趣。

“瞧，公寓！”

我碰碰他的肩，轻轻提示道。

“嗯，走吧。”

进了正屋，周婆婆已经沏好了茶，我们围着一张四方桌坐下。

屋里的摆设很是古旧，因为不上档次，便显得有些寒酸，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穿着整洁、浑身散发着浓烈香气的周婆婆。

看到这样一位老妇，很容易想起一个人蓝婆婆。

但是，无论从相貌、身材、或是气度，蓝婆婆都不能跟这位周婆婆相比。

“婆婆，这位是紫衣，那是朱先生。”周皎月介绍道。

“婆婆人长得真美，您今年贵庚？”我恭维地。

“紫衣姑娘真会话，老婆子都六十了，哪里还会美呢，比起你和皎月来，就是棵快枯死的老树！”

那周婆婆谈吐甚是得体，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风范。

“婆婆一个人过吗，家里还有什么人？”陆十四问。

“家里没人喽，老的死了，的走了，只剩我一个，守着一个残败的空壳。”周婆婆话语中满是怨气。

“婆婆不必伤心，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

“朱先生得是，想当年我也是位大家闺秀，谁让自己时运不济，嫁错了人……”

周婆婆默想片刻，我本以为她完了，孰料一仰脖子，立刻发起飙来：

“谁我伤心，我才懒得想他，冷酷、懦弱、无情的家伙，有种娶她呀！跟我玩失踪，狗东西，你去死吧，就算死了，我也要痛骂你、诅咒你……一群狗男女，你们看什么，看别饶笑话嘛！滚、滚、滚！”

我们三个听得呆若木鸡。

路上听皎月周婆婆偶尔会骂人，想不到发起怒来有这么可怕！

“婆婆，婆婆！”

周皎月立刻过去抱住她，揪揪她的耳朵，周婆婆总算平静下来。

“对不起，让二位受惊了，周婆婆过，她激动过度的时候，只要揪揪耳朵，马上就会没事！”

周皎月趁着周婆婆满口胡言的工夫，对我俩讲。

我咂咂舌头，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怪毛病。

2

“让各位见笑了，老婆子不是骂你们，人岁数大了，一话就容易激动。”

周婆婆态度不卑不亢地，那样子哪儿像道歉！

“婆婆，是这样的，今来主要是想问问您以前公寓的事情！”周皎月心地。

“是啊婆婆，听您是二十年前舟山公寓的老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