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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慈!我的云慈!”
父亲突然瘫软在地,我也跟着他跌倒在一旁,我听到发自他喉咙里撕心裂肺的哀号……
“苍哪,让我去死吧!就算死百回、死千回也无法报答云慈对我的错爱……”
我父亲的哭喊把整个石牢都震动了,那“咚咚”地碰在石头上的响声,原来就是父亲额头撞地的声音,我赶紧扑上去抱住他。
“爸,你怎么了?”
我也疯了似的哭喊。
隔了半晌,父亲的情绪稍有平复,他怪怪地:“你妈对我保护得很好,她现在过得好吗?”
“还好!”我把父亲拉到石凳上,重新坐下来,“其实,我是十岁以后才被妈妈接回家的……”
“为什么?”
“不知道,打记事起,我就在封泉的孤儿院度过,对了,还有十四,他一直是我儿时的伙伴……”
我心陆十四听到这里一定会接话,谁料他仍然一言不发,后来一想,对了,他们肯定是不忍打搅我和父亲的谈话。
“所以,悲惨的童年留给我许多挥之不去的阴影,直到现在,有一只可怕的鹦鹉还住在我的心里……算了,不这些,十一岁时,妈妈来到孤儿院,把我接到洵州,生活才逐渐安定下来,但是妈妈平日工作很忙,我也是最近几年才理解她,一个人不容易!”
“你妈做什么工作?”父亲问。
“商品批发。”
“那……一定很累?”
“是的,很累,因为,妈妈才四十八岁,可比起那杨绮来……”
“紫衣,是爸爸不好,其实你妈妈……才是下最美的人!”
“爸,你们为何分开?”
“紫衣,先你们的事好不好?我太想了解你妈妈的事了,你知道,她自毁一生终不改嫁,为我这个大她十几岁的老头,不值得呀!”
“爸,不要这样!”
“孩子,你这次来的时候,妈妈还有什么嘱托?”
“就是李元泰的事,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其实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但是问她她也不透,就是为我好,妈妈到了墨河自会有元泰的伯父接站,只是提醒我千万不能莽撞,更不能胎记的事,弄得我都一头雾水,因为……因为她根本没有告诉过我您的名字和相貌呀!”
“那你怎么找?”
“对呀,我也这样问了,可她一切看缘分了,相信你父亲不会让你失望,结果,弄得我一看到老头就像自己父亲似的,不瞒您,我在白云寺甚至对法渡禅师都有过这种念想,还有那元泰,我生怕自己漏嘴,到后来他竟然真的活在我的心中,记得在您家里的第四夜,就是受赡那个夜晚,我甚至梦见元泰真的进入房中看我”
“那不是梦,他是午,”父亲打断我,“后来你薛姨告诉过我,这伙可能喜欢你,但他一直为自己的地位而苦恼!”
“哼,我才不要提他,我觉得他还不如未谋面的李元泰……噢,十四,对不起,起元泰的事,我连你也骗了,那是妈妈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意外的是,到这里,陆十四仍然没有反应。
“紫衣,你妈妈提过蝙蝠的事吗?”
“没有,我还奇怪呢,怎么告诉您这件事的人是蝙蝠。”
“要命的是,后来又搞出那么多蝙蝠!”
“爸,起蝙蝠,其实不仅仅是十四,我连您也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