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扯平了?”李如松面露一丝惊喜。
“你呢?”丁瀚杰面色骤然一沉,“你为虎作伥也好,狼子野心也罢,哪一条罪名不是沾着满手的鲜血,若论歹毒,我看你是比那青木牙有过之而无不及……”
丁瀚杰微微一顿,厉声道,“李如松,你到底生着一颗什么心,是怎样的仇恨迫使你对自己的亲哥哥痛下杀手?”
听完这句话,李如松深深埋下了头,连眼中那缕侥幸的神色也消失殆尽了。
“爸,这究竟怎么回事?”
“哼,原以为世上只有黑雾门才能干出这种灭绝人性的勾当,殊不知,你这个满口仁义的“笑面佛”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丁瀚杰怒气冲冲道,“我曾经对大家讲过异客坊的掌故,因为这个组织全部由外来创业人员组成,之所以成立这个联盟,就是为大家团结互助共渡难关,共同抵制当地恶饶排挤打压而成立,但是从创建伊始,多灾多劫的异客坊便蒙上了不祥的阴影,威胁它的东西不是来自黑雾门,”丁瀚杰伸出食指倏地指向李如松,“却是这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
李如松低垂头颅一言不发。
“起这段秘闻,真相简直令人发指……”丁瀚杰沉痛地讲起这桩旧事,“最初的异客坊由一对兄弟建立,哥哥嫉恶如仇,弟弟阴险狡诈,后来,随着异客坊的声势逐渐壮大,残忍的弟弟终于举起屠刀,悄悄砍向他的亲哥哥……李如松,是这样吧?”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李如松长叹一声,“是墨生出卖了我!”
“哼哼,那恐怕不叫出卖,”丁瀚杰冷冷一笑,“应该叫大义灭亲才合适吧,李如松,你以为瞒过了世人,可你忘了一点,人在做,在看……”
“大义灭亲,”丁紫衣又蒙了,“他和陈墨生是亲属关系?”
“虽无血缘,实为父子,是义子……”丁瀚杰一字一顿道,“弑兄杀子,冠绝古今!”
这句话一出,李如松彻底绝望了。
“丁瀚杰,你可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恼羞成怒地大喊:“他何时跟你的?”
“医院里。”
李如松一惊:“太平间……”
“那是为你准备的,”丁瀚杰神秘地一笑,“告诉你,陈墨生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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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去找周婆婆的时候,我秘密去了一趟医院,”丁瀚杰对女儿,“在断头公寓里,你们的谈话估计都被周皎月偷听到了,所以,陈墨生只能通过一个字条将信息传达给十四”
“不对呀,”丁紫衣想了想,“我一直在他们身旁,陈墨生没有递过纸条呀!”
“紫衣,被你看到还撩,”丁瀚杰笑笑,“要知道,隔屋还有一条狡猾的狐狸呢!”
“那是什么时候传递的?”
“还记得换衣服的事吗?”丁瀚杰,“在剧场的时候,十四才告诉我的。”
“噢……”丁紫衣恍然大悟,“原来字条就在衣服里!”
“那关于陈墨生的死讯呢,”丁紫衣看了眼李如松,“他怎么会相信?”
“新闻,当然是新闻了,”丁瀚杰,“陈墨生死亡的消息当晚便在电视台播出,估计八爷一定看到了吧?”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李如松叹口气,“我早该对这个优柔寡断的儿子下手,我以为他信了基督,只是在心理上找到一个寄托,对我的忠心不会动摇,哪曾想,到头来还是栽了跟头……”
“那能怨得谁,”丁瀚杰厉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在狮子楼酒店的那晚,你的精彩演出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呀!”
“哼,我李如松技不如人,随你怎么吧!”
“技不如人?”丁瀚杰嘲笑道,“好一个技不如人,一个乔装改扮便将自己的儿子推入火坑,真是招神来之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