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那街坊可不能证实妖言是女子喊的。”

“此话怎讲？”

“街坊听到的喊声到后来就变了，对了，您听过母猫发情的叫声吧？”

起发情的母猫，封无疾脑海里倏地闪过神兽貙虎的形象。

“虎，这凶案林将军也管吗？”

“林将军虽然没有像他父亲一样兼任节度使，但白鹿城的一切军政事务，大还在他一人身！”

“那就好，你继续讲！”

“街坊听女子一直喊到快亮，可再没有一句像她的嗓门了。”

“那女子的家人怎么不拦着呀，他们是怎么解释的？”

“他们得更怕，是见到的根本不是自己的闺女。”

“怎么回事？”

“那女子的父母，他们想走进女儿的闺房，可推开门后，发现竟是一片坟地，能听到喊叫，却怎么都见不着人。”

“有点意思！”

“妈呀，还有意思，让谁都不是人干的事，这比那白鹿洞的神兽还可怕！”

“死者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有，三次凶案，三名死者都是监牢里的狱卒。”

“原来死亡地点在监牢？”

“没错，后面发生的两起凶案亦如出一辙。”

“凶手是如何进入监牢的？”

“不知道。”

“其他的狱卒呢？”

“一般来，夜里会有两名值守，据当夜另外一名值守，死亡发生时，他也在坟地里迷路了。”

“和女子家人看到的情形一样。”

“谁不是，前两桩案子发生以后，大牢里的值守增加到了五名，可即便如此，案发时的情形还是一样。”

“最后的案子发生在何时？”

“三前。”

“第二次呢？”

“六前。”

“每隔三？”

“今夜又是三！”

“也是有女子喊一夜妖话吗？”

“是啊，好奇怪的，除了人不同，其余细节一模一样。”

“监牢里死的三个狱卒，有共同点吗？”

“有，他们都辱骂过一个囚犯。”

“是个什么样的囚犯？”

“很凶的囚犯，他的名字叫雷襄——神威将军雷襄。”

6

不归楼里依然只有两名食客。

“大人，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惨案，通常在这种时候，酒馆里早已是高朋满座了。”

裘虎伤感地。

“你是，没有人敢在黑后——不好，刚才那女子……”

封无疾变色道。

“对呀！”

裘虎也反应过来，正要起身，又被封无疾一把摁下。

“晚了。”

唤来店家一问，却道今晚只有他们一桌客人，并未见过一名女子。

“算了，时间还早，神兽的事吧！”

裘虎刚才提到神威将军雷襄，封无疾正好想听听丁瀚杰启印烛龙洞之后的事。

“您想听什么？”

“头尾——从头到尾！”

“您不晓得？”裘虎面露一丝狐疑。

“实话告诉你，我是个外国人。”

封无疾出这句话来，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外国？外国是哪国？”

“共和国，总之是离这里很远！”

封无疾失神地望着窗外。

“那好吧，”裘虎半信半疑道，“就从二十多年前，白鹿山的那场地震开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