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你那日惊鸿一瞥,艳了我的难舍离别,自从便应了永生永世的劫”
那日,他在她耳边低吟“你是我今生度不过的劫,在彼岸守候三十载浮生未歇……”
那一刻,她心里一阵狂喜,一阵欢欣,心里怦怦的一阵狂跳,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她早已过了这个年龄,三十岁的人还有一颗少女心?她挣扎了许久许久从他旁边飘然而过,一脸的不歇和冷漠。
又是一场牌局,她把那天失败的牌局从他手里扳了回来,输赢乃是兵家常事。惊鸿不是徒有虚名。本来,她把这一切看得很淡,很淡。她不是为打牌而打牌,她只是喜欢牌桌上斗智斗勇的乐趣。
回到家里,他还没有回来,女儿跟奶奶一起睡觉去了。家里冷清清的,她的心又是一阵子狂跳,一阵子慌乱,一阵子难过,一阵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恍惚……
她这是怎么了?她好像又回到了她年轻的时候,她坐在阿兵的怀里,“娶我?先结婚后恋爱。你怎么会知道你不会爱上我?……”
她从柜子里翻出了她珍藏的那件旧衣,一阵杏花的清香扑面而来,她的心立刻湿润了……
这是一件粉红粉红的吊带连衣裙,上面有星星点点的杏花,那是她少女的梦想和憧憬,她的初夜,她就是穿着这件粉色的睡衣扑倒在阿兵的怀里……
阿兵有一套同款的粉色短袖,短裤,她在柜子里翻来翻去也没有找到,明明是放在一起的呀,明明是用一条粉色的丝巾捆绑在一起呀?她又是一阵失落……
门吱一声开了,阿兵醉醺醺的回来了,又是应酬,应酬……。
她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哇哇”吐了她一身,屋里到处弥漫着酒的臭味,她打来一盆水,替他洗好脚,把他盖好被子,一会儿他便沉沉的睡着了。
夜晚,月凉如水,她换下那套粉红粉红的睡衣,一个美好的夜晚又悄悄的溜走了……
她一夜未睡,第二天一大早,他们爆发了史无前列的争吵……
她甩开门,毫无留恋的走了。跟牌友们到贵州去玩去了。
“你没想象中那么恋旧,回忆换不回你的温柔,最后也不是故作冷漠的转过身,我怎么会有一滴泪落?”
来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坐上长途汽车,她就后悔了,后悔不该出门去玩,后悔不该一早晨乱发脾气……
所有的一切渐渐远去,一个崭新的世界映入眼帘,让她目不瑕接,让她心旷神怡,她的心情豁然开朗。
她生于斯,长于斯,她见得最多的就是长江的水,黄鹤楼,东湖,汉正街,一排排的高楼大厦……
而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山,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着远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更显雄伟,险峻,巍峨,磅礴……
他们晚上住在修能山庄,这个山庄掩映在山脚下,这里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山庄,集天地之灵气,亭台,楼阁,假山,喷泉,四楼烟雾缭绕,不时地飘来一阵阵古典音乐,让你心旷神怡,恍然如梦。
正当他们吃饭时,一阵掌声响起,大亭里响起了一个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欢迎大家的光临!我是修能,这个山庄的主人……”
旁边的小姐妹小红跟邻桌的牌友讲起这个修能,眉飞色舞。“这个修能,年轻,却大有来头,在贵州,资产不少,听说像这样的山庄很有几个,典型的钻石王老五,二十七岁,英俊潇洒,追他的姑娘排成了队,他却喜欢年纪大一点的,结了婚的,你说怪不怪?”她又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嘀咕道“他好像喜欢我们这个圈子里的那一个。”
尽管声音很低,她还是听到了。但是,她对这个一点都不感兴趣……
她只想快点结束这次旅行,她有点想家了。
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