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左手一名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冷哼道:
“尤其是那南宫彦,心思深沉,诡计多端,自去年夏天带领四大统领来到玉龙渡以后,到如今我玉龙堂手下大半的码头、商会已尽数落入其手!
眼下玉龙渡中三江会的势力,已隐隐达到与我神龙教分庭抗礼之势!”
中间之人神色恭敬,看向他右手边的那锦袍老者,“幸亏教主大人深知南宫彦的难缠,特派欧阳老先生前来助阵,昨夜声东击西之计精妙绝伦,老先生智计超凡,运筹通天,可见一斑啊!”
那老者似是十分受用,抬起茶盏细饮一口,摆手道:
“张堂主谬赞了,老朽只不过因势利导罢了。”
几人哈哈大笑,那张堂主突然压低声音道:
“那今晚……”
欧阳老先生摇头晃脑,得意洋洋道:
“今夜声东击东,南宫彦疑心甚重,经昨夜一堑,今夜定有防备,殊不知老夫套中有套,直教他防不胜防!”
“好!哈哈哈哈……”
“谁在那儿?!”张堂主一双鹰眼杀气凛凛看向门口,直看得张有德两位帮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咳咳。”
李文楼轻咳两声,急匆匆走进议事厅中,单膝跪倒,拱手瓮声瓮气道:
“是属下回来复命!”
“嗯。”张堂主神色稍缓,眼中仍是杀机暗涌,抬起茶悠悠道:
“昨夜之事,办得如何了?”
李文楼低头淡淡道:
“昨夜我等三人正在城东一里外的树林中埋伏等待那老头。”
“然后呢?”
“然后看到南宫彦带着人急匆匆往城中而来,属下三人被其发现,只有属下一人拼死逃回,另外两位已……”
左手金面人急道:“如何?”
李文楼以头抢地,“已被南宫彦击杀。”
“哼!”
张堂主面色铁青,将茶盏猛然掷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南宫彦真是欺人太甚!”
右手的金面人突然冷哼道:
“张堂主尊重令兄,为其出气自无不可,只是我‘三龙旗’受命于教主,只为教主一人赴汤蹈火,却无故损失在张堂主的意气之争上,这恐怕说不过去吧?”
李文楼听在耳里,心中已将此事来龙去脉猜了个大概:
那张大仙乃是眼前这位张堂主的哥哥,昨日在自己身上吃瘪,于是怀恨在心,寻求弟弟帮助。
张堂主没取得眼前三位金面具人的同意,大手一挥,私自派遣三位“人龙大人”前往围杀他李文楼,不曾想却功败垂成。
而这金面具人地位显然不低,与堂主在神龙教中也不是同一个派系,于是有了眼下这一幕。
张堂主神色自责,当即离座而起,躬身道:
“此事是在下的疏忽,给三位‘天龙’大人赔个不是,今夜我将功补过,亲自出马,定要叫他南宫彦血债血偿!”
“哼!”
三位金面具人站起身来,左手一人冷哼道:
“希望张堂主收敛一些,若是再有类似情况发生,我等说不得,只好回禀教主,请他老人家亲自定夺了!”
张堂主躬身应是,“三位大人慢走!”
三人走到李文楼身旁,停顿下来。
“人龙五十六,此后除了针对三江会之行动,其余一切行动须得征求我等同意,方可出动,可听明白了?”
李文楼拱手恭敬道:
“谨遵大人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