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望着电脑屏幕上自己的脸，无奈一笑。

“没错，这人根本不是外协老师，其实是我假扮的，目的就是为了骗他坦白自己的罪行。由此可见，有时候你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都是真的，所以在说话之前，一定要谨言慎行。”

说完，方念打开了电脑上一个软件，那是一款直播软件，软件上显示观看人数有1000多万，直播屏幕上铺满了无数的弹幕讯息。

“我靠，难道凶手是这个老师？他是不是态变啊，搞了这么多学生来陪她玩。这个垃圾，败类，不是人。”

“他才是杀了女学生的真凶，王蛋不得好死，死了下二十层地狱。”

“去死，你个人渣，你不配当老师，死了没人抬。”

…………

恶毒的咒骂扑面而来，无尽的恶意犹如滔滔江水般奔涌。所有人都震惊了，面对镜头前铺天盖地的辱骂声，他们第一次体会到夏叶当时的心境以及绝望。

这时，小音突然站了出来，此时的她已经哭成了泪人，只见她跪在镜头前，对着镜头大声的咆哮。

“你们不要再骂了，方老师不是凶手，外协老师也不是凶手，夏叶真的是自杀，是她自己跳下去的，那时我就在她的面前。”

小音痛哭着将夏叶跳楼时的情景在直播镜头前讲了一遍，原来那天夏叶约她到天台来，把自己所有的苦都讲给她听。小音本来以为她只是来找她诉苦的，但没想到就在她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后，夏叶突然起身一跃便跳了下去。

小音哭的几乎快要窒息，但弹幕上的恶意却并没有停止。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凶手就是你了。临死的时候还拿你当朋友，可你都做了什么？”

“就是，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可悲，真是可怜夏叶了。”

“最毒妇人心，你时这么说了，可谁知道是不是你把人推下去的？恶毒的贱货。”

…………

面对谩骂声，小音几乎已经快要崩溃。可就在这时，高三三班的所有学生都围了过来，他们把小音保护了起来，一边安慰着小音，一边在摄像机前与百万网民隔空对峙，拼命的反击。

方念有些感动，他们似乎真的改变了。

片刻之后，方念安抚下了一众学生，自己走到了摄像头前，一双寒瞳露出冰冷的寒意。

“难道你们还没搞清楚吗？杀了夏叶，杀了无数可怜人的，就是你们这群键盘侠。只会躲在电脑屏幕后面，用无限的恶意去伤害他人的懦夫，你们才是人渣。”

“从大巴车上的绑架开始，你们在这一周的时间更换了多少次立场。从对夏叶的谩骂，到惩戒杀害夏叶的凶手，你们一直被眼前的不真实牵着鼻子走。你们攻击了多少人，发布了多少攻击性的言论。明明不知道真相，却还是妄加评论，引导大众走向黑暗。”

方念的话虽然犀利，但网民似乎并没有被感化，甚至还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击。

“你明白个屁，还不都是你这个心机男设计的圈套，你才是人渣、懦夫。”

“垃圾，原来是在骗大爷，真是够恶心，你才应该去死。”

“如果长了个玻璃心就不要上网了，不上网就看不到这些讯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