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秦妍妃娘娘生辰这一天了。
一早的,宫人们就把秦妍妃宫殿内的屋里屋外都换上了新修剪出来的盆栽木槿花,粉紫色的木槿花妆点着整个宫殿,一片粉紫色的花海,看上去喜庆洋洋。
木槿花是妍妃娘娘最喜欢的花,其实也是那个人最喜欢的花。秦妍妃想起,那个人曾经对她说过,木槿花的的花语是:勇敢、坚韧还有念旧情。这些年,全靠有这些木槿花的陪伴,她才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相思的日子。
皇上一早就传了话过来,说下完早朝就会过来陪秦妍妃,于是秦妍妃一早就换上了特制的新衣,梳好了最时兴的发型,在殿内张罗着了。
已经入秋,天转微凉,秦妍妃的淡紫色新衣却还是纱制的,看起来格外轻盈。她只是在外面罩了一件薄披风,抵御秋天的凉意。秦妍妃之所以要这么穿,是因为她想给皇上一个惊喜,今儿个难得高兴,她也想乘兴舞上一曲。
太常寺那边的太乐署和鼓吹署也早早的安排了人过来,按编制各就各位站好,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宴席开场了。
教坊选出来的两个节目,自然就是邢楚诗、韩彩桦她们那一组的《福》舞和星河、姚嬛儿这一组的《喜》舞了。
现在两组人还在教坊里画着妆打扮着,要等太常卿通知,才过去秦妍妃的宫殿。
今天邢楚诗和韩彩桦穿的都是仙女装,颜色看起来庄重素雅,自带几分仙气。妆面虽淡却精致,显得邢楚诗的气质更清冷了几分。韩彩桦美则美矣,但始终带了那么一点世俗之气,尤其是那双眼睛,总是有点斜挑斜挑欲勾人魂的感觉,端端的破坏掉了那份庄重的味道。
星河和姚嬛儿这一组则与她们截然相反,衣服颜色大红大紫看起来很是喜庆,桃花妆面也极为艳丽。尤其是姚嬛儿的额间还点了一颗红宝石,让粉面桃腮的她看起来更显俏皮了几分。而星河今天做了男子打扮,扮得像模像样,还真有那么几分男子的英气。
星河刚一扮上,就拿起手中的扇子,去挑姚嬛儿的下巴:“这位小娘子好是娇俏,敢问尊姓大名……”姚嬛儿又羞又气,拎起裙子作势要去打星河:“哎呀,你这个臭丫头,真是没脸没皮的不知羞。”姐妹俩便在院子里,嘻嘻哈哈的打闹了起来。
星河在前面回头逗弄着姚嬛儿,并没有注意到鹿行舟正走了进来,于是与鹿行舟撞了个满怀,直接把鹿行舟撞了个措手不及,鹿行舟下意识的一把抱住了她,两人一起后退了几步才停下。
星河在鹿行舟的怀里,呆呆的看着鹿行舟,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心脏不听使唤的咚咚跳个不停。鹿行舟这一分钟软香在怀,心湖竟然也泛起了小小的涟漪,看着怀里的星河:没想到,这个丫头扮起男装来,还挺好看的。
“鹿画师……”姚嬛儿喊了一声,两人才反应过来,马上各自朝两边跳开。星河窘迫的端正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帽子,赶紧走到姚嬛儿的身边来。姚嬛儿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星河更是窘得无地自容了。
“嬛儿姑娘。”鹿行舟行了一个礼。
“鹿画师过来,是还有什么放心不下,想要交待的吗?”姚嬛儿问道。
“嗯……”鹿行舟从手袖里拿出一个纱做的提包,递给了姚嬛儿。“嬛儿姑娘,这纱包里面装的是桃花花瓣,你一会儿表演的时候,可以撒花瓣。”
“这个季节哪里来的桃花?”姚嬛儿奇道,接过来一看,“咦?这花瓣好像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