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弥真左绕右绕的提到了金缕衣,“听闻这次皇上大寿,太常寺已经为皇上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歌舞盛宴,我们这些看客沾皇上的光,又可大饱眼福啦!上次迎春宴上看到的那些节目,弥真至今都回味无穷呢。”
“哦?是吗?”皇上听到王子如此夸赞,当然是满心欢喜。
“不仅如此,弥真还特地回去把那盛大的场面描述给父王、母妃听,尤其是那冰上舞蹈,更是让父王、母妃惊叹不已,他们都以为是弥真故意夸大其词,是骗着他们好玩儿呢!”阿史那弥真笑道。
“哈哈哈哈哈……”皇上听着阿史那弥真绘声绘色的得有趣,抚着龙须开怀大笑了起来。
阿史那弥真见皇上此时心情大好,转了转眼珠,忙道:“父王还特地问了一下,有没有舞姬穿着金缕衣跳舞的?有没有出现过梦中奇景?他甚是期待啊。”
“哦?金缕衣……咳咳咳,你不,我都没想起来,是啊,上次跳冰舞的那个丫头,为何她穿上却没有出现什么奇观呢?莫非她还不是金缕衣要找的人?”皇上尴尬的打着哈哈,他总不能他仿制了好几件,谁知道真的那件在谁那儿呢?
可阿史那弥真真的知道它出现过,因为他的水晶箱当晚发光了,但是他又不能让皇上知道他们还留了一手。于是两人各怀鬼胎,打着太极,努力圆着。
“那有可能是当时寒地冻,穿金缕衣的姑娘在外面罩了一层外衫,所以挡住了金缕衣正常发挥它的光华。这次皇上寿宴,不如叫那姑娘再次穿着金缕衣来为皇上献舞?这种被神佛赐福过的舞衣,当在这特别的日子为皇上展示它绝妙的圣洁之光,为皇上您送去更神圣的祝福啊。”阿史那弥真一个劲儿的劝道。
皇上心下一动:如垂是个好机会,把另外四件仿制的金缕衣也一并送去给教坊。若西突厥王子到时问起来,就是为了舞者着装统一,才照着仿制了几件,这样就得过去了呀。想到此,皇上便爽快的点头应允了。
阿史那弥真见第一步已达到,便又从袖笼里面取出请婚书,“另外,父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带弥真转交给皇上。”
“哦?”皇上给了个眼色,高总管便会意,走过来接过请婚书,再转交到皇上手里。
皇上打开一看,心里暗暗骂道:好你个西突厥国,打的一手好算盘啊。美其名曰赠予我们大唐一件无价之宝,实则是来下饵钓鱼的呀?这哪是送礼物,分明是准备连人带衣服都一起再要回去!
皇上心里暗自计算道:巧了,你算计朕,那朕也刚好跟你玩玩儿。真正的金缕衣到现在找到正主没有,谁也不知道,可真假一共八件金缕衣,就有八名舞者。除去姚嬛儿那件,也还有七件。万一姚嬛儿刚好就是正主呢,那她也已是朕的爱妃了。至于其他人,就让他好好猜上一猜,到时候他看中哪个便是哪个吧,区区一件衣服和一个舞姬,朕还是舍得起的。比起我们大唐的美誉度来,这些根本不算什么?能给这西突厥国出点难题,也算是让朕出一口被算计的郁气。
皇上收好请婚书,假意道:“不知西突厥国为何只想要个舞姬回去呢?为何不向朕提个更高一点的要求?”
阿史那弥真诚恳的道:“父王,我们西突厥地处偏僻地域,也不算富裕,娶王公贵族家的姐回去,怕委屈了她。不如就让出自我们西突厥的至宝亲自帮我们挑一位王妃回去,这既符合神灵的指引,也证明她能适应我们那方苦寒之地。并且,我们也将以贵女的规格将她迎娶回去,做弥真永远的正妃,请皇上放心。”
“西突厥国主有如此想法,好像也合情合理,朕若再不允的话,是不是显得太气?既如此,那朕今就先口头应承于你吧,等寿宴当日,还要再看你的诚意!”
“是!弥真谢过皇上!”阿史那弥真没想到,事情竟比想象的要更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