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都没做,我甚至和他解释了我们不会追回他偷的那两贯钱,”苏溪桐也甚是无语:“但这家伙就是听不进去话,哪怕我用香花坊主人的名义也没用。”
苏易平想了想,有点疑惑:“谁说不问他要那两贯钱了?”
苏溪桐:“……”
她恨铁不成钢地想要伸手敲苏易平的头,但碍于有外人,抬起的手顿了顿又收了回去,只留下一脸便秘似的表情:“小公子,您就那么缺这二贯钱?”
苏易平赶忙打圆场:“啊哈哈,这不是开玩笑嘛,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他看了一眼那个窃贼,挥手让苏溪桐退下:“行了行了,我知道情况了,你去让王总管给客人上茶。对了,把这家伙带下去让他冷静一下,别失了礼数。”
“明白了。”苏溪桐点点头,将那名窃贼安置去了别院的空屋子里休息。
苏易平这才转向右手边的公孙长胜:“抱歉,让您久等了。”
“不要紧,”公孙长胜和善地呵呵笑着:“在那黑房子里呆太久了,出来就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够知足了。”
“您说您是常州公孙家的人?”
苏易平一向不擅长客套,干脆就直接进入正题。
公孙长胜也急着想要把来龙去脉说出来,让苏家为他报信,因此并不介意苏易平直接地发问。
他取出一枚令牌,用气轻轻递给了苏易平,抱拳道:“正是,在下常州公孙家一名普通的修行弟子,这次出来是为了护送一条南方的商路,不料遇上了贼匪。这是我的身份令牌,可以用来证明我公孙家的身份。”
而且谁能想到,这伙贼匪之中竟然有两名四境!
公孙长胜摇摇头,心说这凉州也太乱了点,连四境的修行者都落草为寇了,下次再涉及到这条商路的事情,可得让公孙家多派几位高手来了。
苏易平不清楚公孙长胜的想法,但他很清楚常州公孙家是个怎么样的家族。
和他们苏家这种龟缩在清城的小家族不一样,常州公孙家可是几百年的修行豪门,是在常州数一数二的顶尖势力!
能够护送这种势力的修行者,绝对不会像是公孙长胜自称的那般仅是一名“普通修行者”。
他接过令牌,将气分出一点灌入其中,令牌微微发亮,代表着公孙家的家纹从令牌表面显现出来。
苏易平将令牌还了回去:“失礼了。不知您这次是护送了什么样的商品,怎会被那伙叛军夺去?”
凉州以南应该是一片大漠荒野才对,走过这片无名的荒野便是南方的新国——而新国与北楚是敌对状态,两国并不通商,公孙家照理来说不可能在南方还有商路才对。
除非……这条所谓的商路实际上是某种走私的管道。
果不其然,一提到这个,公孙长胜的表情便犹豫起来。
看来公孙家确实是在经营新国的某种走私品。
得知了这个,苏易平刚打算放弃追问,就看见对方下定决心一咬牙,沉声问道:“不知苏小公子您听过一味叫做‘黄玉润气丹’的丹药吗?”
苏易平:“……”
怎么又是黄玉润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