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姑苏明斋回了自己的屋子,郑重的拿出了以前国进贡的花瓶,这是姑苏池给他的,平时他也没觉得哪里需要用得到这么贵重的东西。
其实太子府的花瓶已经很贵了,都是官窑烧制的,外面基本买不到,偶尔流落出去的都价值千金,但是这个花瓶却又不一样,这是一整块寒山琉璃玉雕刻出来的,而非烧制,据自带一种气息能保持植物生机活力。
原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要用到这个花瓶的地方,干脆都把它沉箱底了,现在突然想起来,却觉得是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每个东西都自有它的价值所在,只有有没有到发现的时候而已。
他把那朵玫瑰花插在其中,玫瑰一如刚摘下来一般娇艳欲滴,因为是花的一部分,所以他连刺都不曾剥离,他把花瓶摆在桌子上面,稍稍避开了一点直射的阳光,然后对着花瓶傻笑起来,直把在一旁候着的香兰看的一愣一愣的。
第二日,薄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把缠丝珠拿了出来,原来中间莹白如玉的珠子此时变得灰白。
铃铛看了一眼,便点头“这样已经是可以了。”
终于摆脱这要命的珠子的控制了,薄凉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执行她的那项计划了。
薄凉把芙蓉叫来,让她去问问姑苏明斋,她晚上想看烟花,有没有办法。
芙蓉领命下去,不多时便和香兰一起回来了,俩人在门口你推我搡的,薄凉看过去,却见两人掩着嘴低头偷笑,就是不进来。
“?”这俩人想干啥。
好在她俩也不敢一直呆在门口,最终还是进来了,芙蓉看了香兰,香兰轻咳一声“凉姐,太子殿下让我来问你,烟花您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不过您希望是一场宴会呢还是一场约会呢?”
薄凉脑袋上冒出问号来,片刻才意识到自己的意思是不是转达的有误,这个时候她如果再两个人看的话,岂不是承认自己要和姑苏明斋两人约会了?
呸呸呸,她都把缠丝珠拿下来了,姑苏明斋应该不会已经喜欢上她了吧,去祭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应该没有这么快吧。
薄凉更加坚定了要赶紧离开的信念,她惹不起姑苏明斋,还是躲得起的。她可不希望以后和姑苏池兵戎相见的时候还得顾忌姑苏明斋。
哦对了,起来姑苏明斋不是姑苏淇的儿子啊,她要是提前把这个事情告诉姑苏明斋,不定就可以现在就让姑苏明斋对姑苏池产生间隙,以此离间他们。
是应该,也应该现在,但是不应该是她去。
因为她不想再与姑苏明斋扯上什么关系了,如果她了姑苏明斋不是姑苏池的儿子而是薄夜的儿子,到时候姑苏明斋问起她为什么知道的时候,她又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解释。
真是烦呐,她干嘛还要去考虑姑苏明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