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他们之间的肉麻的情话,不由地脸颊通红,耳根子发烫。
过了许久,沈舒窈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两人的甜言蜜语,“胭脂姑娘,在下实在不想扫了你的兴致,但是我这个朋友的事还请你详细告知。”
“公子,真是对不住,我差点忘了这茬了。”胭脂执起绢帕轻轻拭掉眼角的残存的泪痕。
“你这个朋友虽然长相粗犷,但出手倒是阔绰,就是精力太旺盛,动作太粗鲁,光两晚都快把我折腾散架了,害得我一整天都下不来床。后来他又来找我,我说什么也不干了,于是他就只好找了别人,后来听别的姐妹说大家都受不了他,只要他来就想办法躲起来,或者直接跟着别的恩客回府过夜。”
沈舒窈看着她,问:“他最后一次来玉琼楼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她双手轻轻扯着绢帕,过了一会儿,绢帕往空中一挥,“想起来了,四天前他来过,我记得小桃跟我抱怨说出门时被他撞得生疼,差点没把她的手臂给撞折了。”
“那天他来有姑娘去伺候吗?”
“没有愿意伺候他,后来他冲妈妈发火,妈妈才把锦绣给塞他屋里了,至于后来的我就不清楚了。”
沈舒窈道:“锦绣在哪间厢房?”
“锦绣现在不在这儿了,几天前有人替她赎了身,她总算是熬出头脱离苦海了,终于可以开始新的人生了,为此姐妹们都羡慕得不得了。哪像我,至今也没有人愿意为我赎身,也只能在这里凄凉地过一生。”
胭脂凤眸泛红,就像是丛林里的一只弱小的白兔,不慎掉入猎人设下的陷阱,而无法逃离般那么无助。
她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向林子彦,想看他是何反应,结果林子彦好似没听见似的,只顾自己饮酒,似乎要将她仅存的一点希望浇灭。
沈舒窈看见了她眼里的悲戚,沦入风尘的女子,若非自己攒够赎身的钱出去,就只能等那些达官贵人将她们赎出纳做小妾,不然就要一辈子腐朽在此,直到生命的尽头。
于老鸨、龟公而言,她们只是赚钱的工具,于男人而言,她们是消遣发泄兽.欲对象,只要钱足够,她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你。
“那你知道是什么人把她赎走的么?”尽管沈舒窈对她们的遭遇深表同情,可是她终究没有忘记到这来的目的。
胭脂体贴地为林子彦斟酒,依然柔情似水的望着他,她眸中的深情仿若一池翻滚的潮水,随时随地就要决堤而来,奔向她心之所往的地方。
“听妈妈说是一个穿着很普通的年轻男人,以前也没见过他,更不知道他住在何处?但看起来他并不像是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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