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鹿野犬站在办公室里，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着窗外。

身任鯨都国立博物馆的馆主已经好几年了，在这个角度，看出去的这个城市，他也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突然，他有些感慨：“我是不是已经老了？”

他的身体状况不太好，现在多以修养为主，已经很少在外面走动了。所以每次都是从这个位置，一脸迷茫地看看这个城市。

在他身后，一名白发女子突然浮现，在她的一身淡紫色的裙装外面套了件白色的羽织，这种不伦不类的搭配在她身上却显得特别好看。透白的皮肤和雪白的发丝把宝蓝色的眼睛凸显地异常妖娆而又冰冷。

“告诉过您五位式神的压力您根本承受不住的。其实如果当时您没有冒险契约我，仅仅是其他四位，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走动都吃力了。”

她说话给人的感觉很凉，小田鹿野犬默默地披上一件外套。

“雪女，你看我还能活几年？”

他叹了口气，这个原因在契约雪女时，她就跟他聊过，但即使知道他也得这么做下去。

“您的身体大概还能坚持三年。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和我解约，您应该明白这样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吧？”

“对于阴阳师来说，契约在野式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是传承式神却很安全。”小田鹿野犬说完，心思悠悠地飘了开去：“还剩三年啊。”

如果说是为了传承的话，雪女点了点头：“小奈良的灵力承受能力确实很强，如果是他的话，同时掌握五名式神确实没问题。那您为何不趁现在将式神传承给他？”

“奈良他还有成长的空间，我也还能坚持两年。”

小田鹿野犬感慨了一声。

阴阳师就是这么一种职业，一边掌控式神，一边被式用灵力摧残。

并非故意，只是不兼容罢了。

而阴阳师的身体成长就像是一颗树苗，本身是会茁壮成长的，但只要契约了一个式神，就像是在树上多了一块石头，压地人无法再成长。

小田鹿野犬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多成长两年，然后安全地成为最强的阴阳师，所以宁愿自己“超承受力”地多被式神们璀璨两年。

雪女耸了耸肩：“明明是鯨都第二强大的阴阳师，竟然是个溺爱孩子的父亲。”

对于雪女轻蔑的评价，小田鹿野犬却很满意，他笑了笑道：“现在的鲸都最强夜一，他也在为了成为父亲而努力啊。”

言外之意，我不后悔。

雪女极不明显地笑了笑，没有再出声，而是隐退了下去。

小田鹿野犬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盖上了被子。

雪女仅仅是出现这么一分多钟，办公室里的气温已经骤降到零下3摄氏度了，连温度计上都结了层霜。

如果再在这个环境里待下去，对小田鹿野犬的身体会造成很大的负担。这也是雪女没再出声的原因。

……

周雨杰递出来一个面具，给凌紫苏。

“看看，感觉怎么样？”

这是一个纸浆面具，面具上新画上去了三个字：苏借借

凌紫苏看了一眼，微笑着问：“你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光明正大了呀？”

周雨杰点点头：“光明正大还行。好看吗？”

这个面具原素材是某宝上10块钱淘的一个纯白纸浆狗妖面具，看上去还挺有豆国风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