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王子琦打了很多猪草回来,王妙真喂完猪,把被褥拆下来拎到河边浣洗。
这被褥还是她躺了好几天,上面全是汗渍味,王妙真简直忍受不了这腥臊味,一早起来就换了。
到了河边,她发现不少妇女都在河边浣衣,边洗衣边聊场面很热闹。
王妙真看了会儿,却发现一个问题,这时候的人洗衣服竟然只用捣衣杵打两下就拧干,完全没考虑到衣服上的脏东西没洗干净。
王妙真仔细回想下,原主的记忆中还真没有用肥皂之内洗衣服。
这么说,这时候还没有专门洗衣服的皂角了?
她见一旁站着位黑瘦女子,从记忆里找到这人的身份信息,便喊住她:“李婶子”
李婶子回头看见她,知道是王丰文家女儿,听说过不久要嫁给县上的张员外,王家一家子恐怕要富贵了,脸上便带着几分热络道:“是真丫头啊,你也过来洗衣服,你们家人多,衣服肯定也多吧?真是辛苦你了。”
王妙真道:“没事的,李婶子,衣服倒是不多,只不过不容易洗干净。李婶子,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能把衣服洗的很干净的东西?”
李婶子愣住道:“洗干净?你说的是胰子?”
王妙真眼前一亮,不错,古时候胰子就是用来洗衣服的东西。
李婶子道:“这东西好是好,可惜咱们农户用不起,一个卖两百文,就是二十斤大米,咱们哪买得起啊!”
胰子一个卖两百文?!
王妙真惊了,王丰文一年的收成除掉朝廷征税也不过三两,这一块胰子的价格就抵得上他们家一个月的口粮,难怪没人用胰子!
前面农妇洗完衣服,很快便到王妙真,她抓起衣服甩进河里,举起捣衣杵使劲捶打,捣了半天才将衣服洗干净,王妙真也累得气喘吁吁。
捣衣杵累赘不说,也洗不干净,看来想要节省时间和力气,还是要想想办法。
王妙真拎着木桶满头大汗回去,正撞见王珍珍炫耀完回来,趾高气昂像只战斗鸡。
“姐姐,你这姿势也太不雅观,快进来莫让别人瞧见,只会说我们王家不会教导女儿。”
王妙真朝她龇了龇牙:“谢谢你啊,珍珍妹妹,我快嫁人了倒没什么,可万万不能让你也被人家瞧不起,否则找不到夫家岂不是被人家笑话,说我们王家不会教导女儿。”
王珍珍愣了领,反应过来王妙真是在嘲讽她至今没被人看上,王妙真十三岁时就已经有媒婆上门了,她今年也十三,却连媒婆的面都没见着。
王珍珍一下又羞又气,这不是说她没人看得上嘛!
“等世杰哥哥高中状元自然回来娶我,嫁的再好你也不过是妾,我可是要当官夫人的!”
王妙真冷哼了一声,将衣服晾好,在王珍珍不甘心的眼神中回屋。
她想起来王世杰是谁了,导致原主去死的间接原因,就是这个王世杰。
原主跟王世杰原来是青梅竹马,王世杰家里也是做农田的,但比原主家富庶些,王世杰从小就表现地头脑聪明,家里便想了个法子把王世杰送去镇上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