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手帕,边角绣着几片青竹,刺绣的人大概是个新手,针法比较粗糙,用的料子也是劣质的,王妙真问老板这条手帕多少银两。
老板说一条手帕卖六文钱。
“这一条手帕就卖六文?”王妙真十分疑惑,这人绣的不好看,料子也不是好料子,竟然还能卖六文,要知道一个包子也不过三文。
老板道:“是啊,附近都是这个价格。”
王妙真放下帕子,去问了另外几个摊贩,果然如此。
她心底忽然生出一个赚钱的法子。
陈秀梅等了快一个时辰,周围等车回家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神色逐渐不耐。
果然是乡下丫头,刚出门就被县里的东西迷了眼。
好不容易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现,陈秀梅立刻骂道:“死丫头,跑哪儿去了?害我等了这么久,你怎么等死了再来呢!”
王妙真淡淡道:“二娘,还有许多人在呢,二娘注意些。”
陈秀梅确实气急败坏,今天不仅没见到张员外,还白白浪费了车钱,因此心情不大好。
正好王妙真出现,陈秀梅的气就找到了发泄口,骂的正欢,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一时间忘了这是在外面。
陈秀梅一噎,回头望向牛车上的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恨不得打自己嘴。
讪笑一声坐回去。
而周围目睹这一幕的人回去后默默传诵此事,都知道王丰文家继室对两个前妻留下的孩子很苛待,动辄打骂,陈秀梅苦心维持的贤惠名声,之后逐渐臭了。
回到王家村,差不多王丰文要从地里回来,陈秀梅赶紧去做饭,而王妙真则在房间里翻找东西。
记忆里这东西就放在橱柜里,怎么她找不到呢?
王妙真无奈地去问王子琦。
王子琦小声道:“姐姐,你不记得了?娘留给你的绣框被二姐姐拿走了,后来就没还给你,你还找我抱怨好长时间呢。”
“王珍珍拿走了?”王妙真眼里冒着火。
那绣框可是她娘留给她的东西,王珍珍怎么有脸霸占这么久?
王妙真立刻去找她。
王珍珍正在屋子里学刺绣。
自从她拜师孙绣娘后,家里的活陈秀梅都不让她做,还时不时给她碎银子去买些东西“孝敬”孙绣娘。
陈秀梅不会知道,那些银子都被王珍珍拿去些小首饰,一分钱都没进孙绣娘的口袋。
孙绣娘是从大户人家过来的,听说是迁居在王家村,不久后就要回去。孙绣娘刺绣的手艺高超,不少姑娘都跟着孙绣娘学校刺绣,为的就是以后能在县城,跟孙绣娘一样进入大户人家做事。
王珍珍也不例外。
不过,王珍珍被家里人惯坏了,平常又好吃懒做,孙绣娘教她的她只学会一点皮毛,还自以为聪明,不愿多练习。
如今在家里刺绣,只是为了完成孙绣娘布置的任务,就这她还三天打鱼两天嗮网,一副懒惰的样子。
王妙真正好这时候闯进来,吓得她手一抖,少女娇嫩的手指立刻被针戳破,王珍珍发出一声惨叫。
王妙真找到自己的绣框,果然在这,冷笑一声道:“对不起啊,二妹妹,不小心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