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刘宏既不是秦皇,也不是高祖,手下无李斯蒙恬,也无张良萧何,世人皆言他昏庸,这是非功过,滚滚骂名,如之奈何?
刘宏轻声道:
“华雄,你很好,家境贫寒,又做过山贼,虽然出身卑微,但朕不在乎,你与袁家之事朕已知晓,你也无须担忧,听张让所言,你想要将家产酒馆献于朕,以做国本?”
华雄点点头道:
“正是,财帛动人心,华雄一介布衣,守不住这些佳酿,再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是多是少于我来说,并不重要,能献给陛下,已是万幸,也算是我华雄为大汉出力了!”
刘宏道:
“你很诚实,看的也清,是个好孩子,说的也都在理,你那些家产细细算来,按照如今朕卖官一事,足够买个三公之位了,只怕你年纪尚少,德不配位,三公就别想了,我大汉两千石官职随你挑,如何?”
“一切听陛下吩咐!”
刘宏见华雄说道,便开口缓声道:
“可读过书?会些什么?”
华雄道:
“读过,虽然不多,不过华雄也不是庸碌无为之辈,早年间于梦中得天人授之,自幼习武,论兵事,领精兵三千,便可替陛下开疆扩土,抵御异族!”
“凡日月所照,皆为汉土,江河所至,皆为汉臣!”
“陛下所望之处,剑锋所指,便是华雄铁蹄肆虐之地!”
”论政事,也可治理一方,造福百姓,通民事,晓农桑,兴水利!教我治下无一饿死冻死之人,年年岁岁朝国库缴足赋税!”
“不过此二事在华雄看在不过小道尔,疥癣之病于根本无益,今日华雄有幸闻得陛下真言,有一策,可解陛下之忧!”
刘宏淡淡道:“何策?”
此时的华雄还不知道,因为他的夸夸其谈,导致在刘宏心里,印象分减少了不少,言不尽实,大概是因为年纪轻轻,太过于浮躁,又通兵事又晓政事的,真当圣人生而知之?
华雄缓缓道:
“陛下所忧之根本,还是在世家大族之上,其屹立于朝廷数百年也,早已根深蒂固,势力庞大,上欺瞒天子,下掠夺国土,压榨百姓,其势有一,多为朝中顶级权贵,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一呼百应,轻易不可动弹,其二,朝廷也尚且需要这些人治理一方,若长期放任一方,待灾祸一起,则国将不国,必然饱受战乱之苦!其三,寒门实乃无人可用,不得不承认,世家一代一代的教育培养,优秀人才无数,如今的寒门远远不及也!”
故,不可蛮横除之,殊为不智也,自是不可动摇国本,陛下想要动手处理,却也只能暂时隐忍按耐!
此百年顽疾,非一日之寒也,所以陛下便重用宠信宦官,以此制衡,不让其毫无节制般发展,已是高明,只是天下人多为愚昧,不懂陛下之难,听风是风,听雨是雨,陛下的话在这洛阳城中自然是一言九鼎!
不过出了洛阳城对于世家而言就不一定了,陛下重朝堂权谋争斗,缺忽视了乡野江湖之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可不防!
敢问陛下:
“这天下心向汉室之人何其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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