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蔡邕趁女儿在里屋收拾东西,特意将华雄喊道书房内,有些严肃道:
“云卿啊,如今你虽然贵为侯爷,又是征西将军,算得上是大权在握,简在帝心了,从一介寒门到如今这一步,足已经明你非庸才,锦衣卫在这洛阳帝都呼风唤雨,横行无忌,这几年死在你华雄手里的人命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
“虽然每次都斩草除根,灭人满门。有违仁德,但人不为己,诛地灭。所以老夫就算心中怜悯,也不会开口替这些人求情,就算是那河东卫家一般!”
“老夫知道,杀人者,人恒杀之,如今你华雄已经是权贵门庭,但是也得罪了不少人,不然也不会遭人刺杀,以致于差点丢了性命!”
“这些话要是以前老夫本来不该,可如今我女儿昭姬嫁给了你,已然是一家人,你华雄是好是坏,都与我蔡府息息相关!”
蔡邕叹息一声道:
“你可知你今日地位如何而来?这以后又能走到哪里?”
华雄闻言,思考了很久,在脑海里他想了无数可能,最后只是缓缓道:
“还请老大人指点!”
蔡邕点点头道:
“这些年其实你做的也不错,文坛有望,庙堂有名,又深的子宠信,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为子打压世家豪门的基础上,才有今日的风光,累累白骨,滚滚血海铺就了你的宝座,如今老夫不管你是痛恨世家也好,还是为子分忧也罢,还是只想甘心做个朝廷鹰犬!”
“但以后还是需要收敛一番,世家的存在有利有弊,其中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清的,你要是惹了众怒,让世家出手对付你,子都不一定能保住,除非你入宫贴身去伺候陛下!”
“当初只是一个的袁本初出手而已,那些背后的老狐狸根本没有动你的意思,不然你安有命在?”
“世家也有良家,世人也不过只为名利,莫要偏听偏信,一棍子打死所有!老夫见的多,认得多,如今云卿虽然显贵,但是这一切的都是来源于子,你在朝廷之中,除了官宦以外,又有何盟友?”
“要是哪子不在了,你华雄在这庙堂之上岂不是四面皆敌,举目无望?”
“有道是,一朝子一朝臣,那时候你可想过身后事?”
“猛虎架不住群狼,老夫言尽于此,莫要让今日风光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今日你笑的有多开心,可能明日你便哭的有多惨,世间因果最为玄妙啊!”
华雄正了正衣襟,眼睛拉成了一条线道:
“云卿必铭记今日肺腑之言,如今成家立业,步步惊心,自当谨慎微,量力而行!”
“这辈子我会照顾好昭姬,倘若陛下真有一不在了,云卿自然得在子在位时,谋的自保之力!必不做那鱼肉之势!”
蔡邕见华雄还算清醒,没有被现在的风光遮住双眼,有些欣慰的点点头道:
“如此就好,洛阳虽是帝都,但也是非繁多,一不心就有祸事上门,如此漩涡之地,四方汇集之处,聚焦了太多饶目光,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别饶环视之下,任何错误都会被无限放大。要是有可能,云卿你还是离开洛阳吧,找一处根基之地,进可攻,退可守,不然离了子,你也就什么都没有!”
蔡邕的这番话算得上是谋国之言了,在他华雄最为权势的时候,劝他离开帝都!
华雄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反对,只是轻声道:
“云卿会好生琢磨此事,有劳费心了!”
蔡邕点点头,他也不知道华雄能听进去多少,叹息一口道:
“急流勇退也不失为一种策略,韬光养晦也不泛为一种手段!”
“行了,回去后好生琢磨琢磨,别让昭姬久等了!”
华雄点点头,朝着蔡邕行了一礼道:
“那云卿就先走了,改日我再带昭姬过来!”
蔡邕摆摆手示意让他滚蛋!
华雄离开蔡府后,看着护卫身上都提着大包包的,忍不住对蔡昭姬道:
“你这是将蔡府搬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