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摆摆手道:
“罢了罢了,连董卓都败了,又何况是你?将美阳之地守好,要是美阳再丢了,你我可真就成了大汉的罪人了,想来不用半月,朝廷便有旨意下来,到时候是贬是用,全看子的安排了!”
“喏!”
凉州的叛乱,远甚于过往,就连皇甫嵩这位抗羌名将都无功而返,接任的张温不但没有平息叛乱,反而多次损兵折将,助长叛军威势,如今整个凉州沦陷,境内诸位太守死的死,降的降,朝廷要追责,他张温首当其冲,第一个问罪!
洛阳。
朝堂之上,未央宫内,刘宏阴沉着脸,看着殿内窃窃私语的百官冷声道:
“朕给他张温十万人马,耗费钱粮军备无数,这凉州之乱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真不知道他这个车骑将军是怎么侥贼,是怎么平的乱!”
司徒崔烈直接出言道:
“张温荒废兵事,误用兵马,方有今日之危,还请陛下降罪!”
而卢植在一旁却道:
“降罪一事还请陛下延后,再怎么,张温出兵凉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朝廷怎么能因为战事不顺?而轻易将主帅问罪?战场变化莫测,谁又能言其百战百胜?”
“如今凉州全境反叛,影响尤为恶劣,导致各地黄巾颇有些蠢蠢欲动,倘若朝廷无力再平凉州,只怕下那些心怀不轨之徒,便要趁势而反了,如此危难之际,又怎能轻易将一朝司空问罪?”
卢植又道:
“如今渔阳郡张纯,张举联合乌丸丘力居起兵十万,屯兵肥如,自号弥将军,安定王!寇略青,徐,幽,冀四州,杀掠官吏百姓,正需陛下发兵平乱!”
刘宏怒极而笑,问道:
“张纯也反了?朕待他张纯不薄,更是封他为中山太守,食朕汉禄,如今为何起兵反朕?”
卢植叹息一声,摇摇头没有话,反而是何进出列恭声道:
“启禀陛下,张纯之所以造反,乃是跟司空张温有关!”
刘宏一愣道:
“!”
何进继续道:
“当初张温领兵前往凉州叛乱,因为麾下皆是步卒,少有战马,从而向乌桓部落借了三千突骑,以为骑兵!”
“张纯自荐为将,奈何张温看不上他,便驳了回去,导致此人怀恨在心,如今看凉州叛乱愈演愈烈,张温出兵不利,便联合乌丸,还有同郡张举,一同起兵谋反!”
刘宏放声大笑道:
“荒唐,荒唐,何其荒唐,张纯还真是不怕死,居然做出如此幼稚之事,为一己之私,导致万民受苦,既然这么想证明自己,那朕就成全他!”
“凉州战事,足已看出张温并非良将,继续僵持在三辅之地,也拿不下叛军,与其白白耗费钱粮,不如让他领着本部人马去肥如讨伐张纯吧,他自己惹下的烂摊子,就让他自己去收拾!”
“传朕口谕,凉州之事,朕念其势不再追究其责,好生用兵替朕剿灭张纯所部,倘若再有失利,两罪并罚!”
“至于朝廷另派何人坐镇凉州,诸位大臣议一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