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上,只要两万马家部曲坚守十日,整个凉州的援兵都将驰援而来,马腾拿着华雄给他的书信,喃喃道:
“一座玉门关换来一个伏波将军位,到底亏不亏?”
“儿郎们,死战!”
马腾所部在玉门关鏖战七,两万人马如今打的不剩五千,而匈奴人更惨,十万铁骑南下,如今只剩七万兵马,如此大的战损下都没有拿下玉门关,于扶罗是又急又恼,手下的部落也开始有些摇摆不定!
马腾站在城楼上,战袍上沾满了黄沙鲜血,他泯了泯有些干涸的嘴唇,从腰间取下一壶烈酒,仰满饮,看了看城下的尸首,神色中闪过一丝心疼,这么多年跟他一起的部曲,如今就只剩下五千人马不到了!
为了玉门关,为了伏波将军,他不得不这么做,战死一万五千马家军,那是马腾向华雄交的投名状!
只剩五千残兵败将的马腾,今后在凉州还能翻起来什么浪?
华雄防着他也是人之常情,马腾身为凉州的地头蛇,又跟羌人交好,威望在陇西扶风之地更是惊人,此战既是马腾表忠心的一站,也是削弱实力的一战!
五日后,匆匆赶来玉门关的憾山营,第一次登上了这座血肉之关,关下无数残骸亡魂,鲜血浸红了城墙,夕阳洒落下来,满地的断戈残剑,秋风萧瑟,人更显凄凉!
黄忠二话不,直接让憾山营接手了玉门关的防务,看着城池下数里外的匈奴大营,对着有些消瘦的马腾轻轻了句:
“辛苦马将军了,让你的部曲好好休息吧,有我憾山营在,玉门关丢不了!”
马腾苦涩的点点头,叹息道:
“可惜我马家的好儿郎了!”
黄忠把美酒洒在城关下,郑重道:
“主公不会忘记他们所留的血!”
马腾轻轻叹息一声,摆摆手便离开了城头,他太累了,他麾下的将士更累!
既然黄忠的憾山营来了,那就好好休息,睡上一觉吧!
身为凉州的两大王牌之一的憾山营,玉门关要是能丢,那得等八千憾山营全部死绝了才行!
见识过憾山营的风采,马腾放心的很,大概这就是一种强大的安全感吧!
匈奴人一次次进攻着玉门关,一次次被打下去,自从憾山营接手城防后,匈奴人明显感觉攻城的难度越来越大,平时往往两倍于敌的战损,现在差不多最少要五倍!
伤亡惨重啊!
于扶罗没有办法,既然强攻没什么效果,而且他的后营经常受到楼兰骑兵的突袭,楼兰派出雷暴跟风烈二人,越过白龙滩,不间断的偷袭匈奴饶后营,焚烧辎重粮草,捣乱后营的部署!
这三千骑兵就是一块狗皮膏药,往往冲击一波就跑,派人去追吧也不一定追的上,追求上了还不一定打的过,要是派太多的兵马去追,又有点得不偿失,所以于扶罗也是头疼不已,一旦他下令猛攻玉门关,不需要多久这股骑兵就会忽然出现,从他阵中最薄弱的地方突袭进来,防不胜防!
一旦匈奴饶进攻节奏被打乱,那么城关上的憾山营压力就会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