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酒?”
李儒点点头,随后一甲士手捧金盘,一壶鸩酒,七尺白绫!
身后的唐妃玉面含泪,跪在地上朝李儒哀求道:
“我愿饮此酒,但求李公放过陛下太后!”
李儒不为所动,神色漠然道:
“你还不够份量,怪就怪嫁错了帝王家吧!”
随即手握鸩酒,递给一旁的何太后道:
“请吧!”
何太后本是容光焕发之色,如今却如同枯草,哀声一叹,最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刘辩,笑了笑,随即心有不甘道:
“何进引贼入京,误我!误我!”
李儒听了后,在心里说了句:
“何进一介屠夫,又怎么斗的过那些老狐狸?”
“都是棋子罢了,可这棋子最后也能成为执棋之人!”
何太后口吐黑血而死,并没有受到多大的痛苦,终究是成了一具红粉骷髅!
李儒随后又重新将一杯鸩酒放在刘辩面前,请君满饮!
刘辩见母后以死,心中悲痛万分,也不愿苟活在世,步履蹒跚道:
“倘若锦衣卫大都督在此,三千镇抚司在此,你安敢有今日之放肆?”
李儒沉默片刻,看着双目赤红,似若疯虎的刘辩,面无表情道:
“不敢!”
“哈哈哈哈哈哈!”
刘辩放声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悲恸之下而作长歌道:
“天地易兮日月翻,弃万乘兮退守藩。为臣逼兮命不久,大势去兮空泪潸!”
身旁的唐妃亦作歌道:“皇天将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姬兮命不随。生死异路兮从此毕,奈何茕速兮心中悲!”
歌罢,刘辩擦拭掉眼泪,心中无比平静道:
董贼逼朕,此乃皇天不佑!汝等助恶,必当灭族!”
“朕等着你!”
随即刘辩携手唐妃,二人坦然赴死!
李儒看着面前的三具尸体,心中杂味泛陈,终究不负帝王体面!
回相国府复命后,董卓便让甲士葬三人于城外,潦草收场!
一代帝王,如此丧葬!
自从刘辩死后,董卓愈发猖狂,罔顾国法,自此每夜入宫,奸淫宫女嫔妃,更是夜宿龙床!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手下兵马一个个也是无法无天,时常出城虐杀百姓,抢掠财物妇女,悬无辜百姓首级于车下,杀良冒功!
而董卓却丝毫不以为意,放任手下兵马为祸洛阳,周围村落县城苦不堪言!
而朝中百官对此却是不管不管,任他董卓无法无天!
然而偌大的洛阳城,还是有愣头青的!
越骑校尉伍孚,见董卓如此残暴,愤恨不平,只是董卓势大,非力敌尔!
他本是为郡门下书佐,后大将军何进辟为东曹属,再迁侍中河南尹、越骑校尉。心中还念着何家的旧情,如今董卓弑帝,又残害无辜,便下了决心以一己之力杀之泄愤!
只要董卓一死,膝下又无子嗣,到时候麾下兵马群龙无首,必然不攻自破!
于是常常在朝服内披小铠,藏短刀,欲伺机刺杀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