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去,瞧见他的落败之状,心里并没有太得意!慈悲为怀,我知道是自己的惹事在先,愧疚不巳。否则,我们俩人这一场决斗,也许会避免发生。可是,愤怒的火焰,像一把蛊毒的利剑,它刺穿了我的心窝!毫无疑问,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一个人全然被堕落的情愫弥漫!那时候,我捱近他,欲以提上一脚,劈向他的颈椎,予以致命的一击。顷刻之间,让阿力好好想一想,他的鲁莽将会付出何等惨痛的代价呢!这种暴行的结果,真的不敢去想象是哪一种的伤害呢?事后一惦念,好可怕啊!尽管我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暴力,只差一点点意念的挥霍,竟挽救了他的性命。是的,一个人的暴怒之下,失手便是常态。假如是这样的话,我将会一辈子悔恨终生,十恶不赦!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伸出一只橄榄枝之手!阿力识相的把手搭上去,我拉他一把,站了起来。那一刻,是我心肠最脆弱的时候,似乎碾碎成泥,一心向佛!真的相信自己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诚然,我无意识之间断定自己,这一生永远做不成“敢问天地谁主沉浮”的枭雄人物。可是,依旧不会悲哀!
我说“阿力,你可以藐视我。但是,你没有权力阻止我去做任何正确之事。这件事,算是我欠你一次人情,今生不报,来世做你的牛马使吧!好吗?我们不应该这样……和解吧!”我想再次握手言和。阿力不给我一个下台的面子。他借故,拍一拍身上的尘土,忿然走开了。我的心,五味杂陈,好凄凉!
随后。阿力犟道“嗨!别忘了。穿山甲就是你小子给放走的!想赖没门。你欠我一笔债,好好记住!别忘了。知道吗?”我无言反驳。回道“我不想说……唉,都是我的错!我不想再说一遍,的确都是我的错!”我转身走了,不想纠缠谁是谁非。如今落到这种生死攸关的地步,我承认自己的清高,狗屁用,傻子才信你呢,一纹不值。它仅仅只是让我的良知,获得一次救赎而巳!除此之外,别无索求。回来的路上,我弯腰捡起镐头的时候,觉得此举很无奈!心里坦言道,真正的卑鄙小人,应该是我自己,而不是阿力。太对啊!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何尝不是这样的心境呢?
我把田螺煮熟,倒出来,一个个把肥肉剔出来。然后,再与蘑菇一道小火熳炖。我想,这得让阿力做一次心灵受伤的补偿,特意付出点厨艺。阿力一个人,站哪一会,重新着手把那个笼子的缺口补上,扎实它牢牢的。趁着空闲,我把三个今天刚刚编制的笼子,余下的尾工补齐,完成了一件大事。但愿今晚的收获更大!不过,仍然担心受怕,祈祷我所厌恶的那些小宝贝,求求你啦!别再来惹我们生气就好了。愿神明保佑它们觉醒吧,不再误入歧途。
我招呼阿力过来吃饭,阿力大声答应了,这让我很高兴,有望冰释前嫌。于是,信口开河。逗他“嗨!原来以为这一餐,是我们诀别的晚宴!想不到……”阿力没好脸色给我,冷冷的甩句话。恶言恶语道“小子,别得意的太早。你牛逼,我怂蛋。咱等着……等着瞧吧!”我以为他会不计前嫌。理想总是美满的!想不到,竟然成了我一个恶果的应验!这是后来发生的事,暂不论述。但是,那时候我相信他,完全是一个鬼迷心窍,一个低级感性的作祟吧。毕竟我狠狠的揍他一顿,就算三岁的小孩,也不会这样快忘记痛疤,消了怨气,倒是情有可原。我拿出那瓶小小野果子酿成的饮品,递给他。说“对不起啊!虽然没有酒的劲道。但是,最起码能解一下酒精的馋念是吧!”阿力不客气,伸手夺了过去。他随即拧开瓶盖,呷一小口,酸酸甜甜的那味儿够呛,肆虐人!他眯上眼睛,使把劲儿似的,狠狠的咽了下去。顿时,蹙眉。他嚷道“乖乖,这比烧酒过瘾。这家伙乖乖,叫人爽溜溜地痛快呀!酸,酸性好大呢,太过瘾了。嘿嘿!”他笑了。我好自豪,荒无人烟的地界上,制造出这么诱人的美食,感天恸地!这是大自然无私给予的馈赠,让我们永生,为什么不去爱惜生命呢?我说“阿力,原谅我……我不是有意冲着你去……”阿力狠狠的一甩手,不让我把话说完。他用叉子点点锅子,回道“子段,这是什么味道,神仙也尝不到的滋味。我说真的……”他又迫不及待举起瓶子,吮一口,酸酸的气味,从他鼻孔里喷出,我隔着二三尺的距离,也会闻见。那时好开心,更让人开胃。我的食欲大增呢!
阿力狼咽虎吞起来。我怀着一颗赎罪的心情,尽量少吃一点。食物含在我的嘴里,故意慢慢的嚼动,减少吞食量。这点,被阿力发觉了,他撂下叉子抗议。我说“没什么呀,我想夜里吃个大餐呢!”阿力似信似疑,问道“你又来了……藏什么好吃的,等我睡着了。一个人独食?”我笑一笑,不语。阿力抬帘,追问“嗨,那就不够处了,兄弟!”我回他“我想嘛,不出月亮出来之前,笼子里一定有收获。我的宵夜绝对靠谱,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宝贝食物,谁也无法违背!”的确,我现在的感觉特别好,相信有神明的力量在帮助。阿力看我一眼,不吭声,重新抓起叉子进食。突然间,他扭一扭脖子,摸一下后脑勺,说“子段,你以前经常打架吧!”我摇头,不想再提这种扫兴的话题。阿力接下道“你这吊……吊人!这两腿踢过来……我简直没有还架之力,右臂突然起麻痹症!他娘的,我也算是……半个小混混,打了不少群架,也干过单挑的硬核。这么给个你两下子,叫我服服贴贴?真的少见呢!说说,这腿力怎么练成好功夫的?”我只好实话实说,道“我……本来嘛,就是速跑运动员,这不就是要求腿上弹跳力好嘛,我又没练过什么正道武术。喂喂喂,不能跟你民间艺人比啊!你出手,那才是够毒辣。真的,要是给你打上一拳,那不残废致伤,也得丢掉半条小命呢。阿力,下次出手嘛,替自己想想,也要替别人想想,这拳头出去……可是收不回来啊!怎么说……呢?反正,我幸运,没挨揍!”阿力恢复理智,平静的看看我,没有说一句回话。我心里感觉,他在后悔刚才发生的事!蝶侠ie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