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厅安静了下来。

这种事情，不论是对谁，但凡说起，都会沉重万分。

过了一会儿之后，卫济收拾好心绪，嘴中喃喃道：“这么说来，那巫族生灵当时喊的那句话，应该是巫神显灵，佑我子民。”

“老爹，关于上古众神，就没有丝毫名姓流传下来？”

卫千古摇了摇头，眼中露出迷惘，道：“完全没有，像是被人故意抹去了一般。”

这时，赵爽终于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卫叔，到底什么才算是兽族，什么才算是妖族，咱们人界不是也有着许多野兽吗？他们算不算兽族？像白老太太那种家仙算不算妖族？”

卫千古解释道：“其实，咱们人类所说的动物，都属于兽族和妖族一类，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但大抵上如你们刚刚所看四族信息的内容一样，兽族大多是体魄强健有力的动物，而妖族大多是自身相对来说比较脆弱的动物，白老太太算是一种特殊的妖族。”

卫济三人了然，就拿狐狸来说，单纯以体魄对抗，怎么比得过一头老虎、一头野猪？

自身弱，为了生存下去，自然要寻找变强的方式，就跟人类一样，人类何尝不是身体最柔弱的一类生灵？

“当然了，就跟咱们人类一样，经过无数年的繁衍，会分成修炼者和普通人，兽族和妖族都属于动物中能够修炼的那一类，我们可以将其称作通灵动物。”

“通灵动物也不一定就是某一个种族，也许单纯只是一个兽族在修炼成强大的生灵之后，占据一处地界开始繁衍生息，让后代子孙都去跟着它修炼，就拿狐狸来说，有九尾天狐的存在，也有那种永远都不可能开灵和修炼的狐狸。”

“这就跟我们人族一样，一旦某人成为了强大的炼气士，就会开宗立派，让后辈子弟不断修炼，强者愈强，巫、蛮、兽、妖也是亦然，一个道理。”

卫济三人明白，这跟世俗之地的贵族和平民也是同样道理，贵族掌握着很好的资源，能够让自己的后辈子弟有最好的读书、习武条件等等。

所以说，不论是什么生灵，都有着贵贱之分。

卫千古继续道：“正因为上古众神之战时，兽族与人族是盟友的缘故，所以人族胜利之后，在剥离出五大界的时候，在人界不仅留下了人族，也同时有兽族的存在，而兽族的通灵种族，确实大多自身都嗜血凶残，所以在兽界是没有人族的。”

“而巫族和蛮族都是有着各自豢养的动物，前者大多以有毒的为主，后者以凶猛的野兽为主。”

“也是因为上古众神之战这一点，如今的人族修炼者都在刻意地不去征服那些通灵的兽族，这一点其实主要是至圣先师的主意。”

“在春秋之战结束后，孔圣人既不让修炼者做出以通灵兽族作为坐骑，或者豢养起来作为能够加强体魄的食材等等，自己也坐镇在了天幕屏障几乎没有被破坏的东极之地。”

“当然了，在人界的通灵兽族大多聚集在东极之地的浩浩天森，基本上不会在世俗之地出现，像那秦岭之上的朱厌，必然是有着特殊的原因，才栖息在那里。”

“而胜遇、土蝼、穷奇、大蛟这些兽族，应该是被那巫族生灵通过一些手段掌控，甚至去过天森边缘，偷偷袭击了当时还是幼年的那几头兽族生灵。”

卫济、赵爽、黄一踏露出恍然之色。

怪不得，像秦岭上的朱厌兽一样，它们仅仅只是炼体地境，炼气士完全可以将他们征服做为坐骑或者用做“看门狗”的存在。

原来，一切都是至圣先师做出了规定，限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