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花椒尴尬道,“他喊我来,是让我跟表姑作伴的。”
“哈哈,你别逗了,你表姑父经常出海,我也经常一个人在家,还用着你来跟我作伴了?”冯氏哈哈笑,“我看他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才把你喊来的。”
“表姑说是,就是吧!”花椒不好再跟她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表姑是过来人,愿意看着你们好呢!”冯氏笑笑,给花椒找出一条崭新的被褥铺在炕,“你安心睡觉,明早你爹跟你大哥一准就回去了。”
花椒走了大半个时辰,也觉得累了,一挨炕就很快沉沉睡去。
醒来已经是早了。
身边空荡荡地,冯氏也不再身边。
院子里依稀传来汪荣的声音:“别看老三这些年不在家,对镇的事可比咱们清楚,我竟不知道我舅舅竟然是秦五爷的救命恩人,果不其然,我舅舅派人去给秦五爷递了个话,秦五爷立刻就把人放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舅舅跟老三认识呢!”
“老三是怎么知道舅舅的?”冯氏很是吃惊。
“我也奇怪着呢!”汪荣摇摇头,纳闷道,“不过我舅舅好像听说过老三,喊他进去单独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派人去找秦五爷,连我也不让在场呢!”
“想不到你舅舅性情那么古怪的人,竟然还能给老三面子,真是稀罕。”冯氏不可思议道,“原本你们走得时候,我还替你们捏着一把汗,担心你舅舅不领情呢,对了,他们父子俩怎么样?”
“他们倒是没事。”汪荣道,“他们父子俩压根就不知道是秦五爷捣的鬼,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说是遇到了鬼打墙,走了半天也没走出去,嗓子都喊哑了呢!”
“天杀的。”冯氏啐道,“他们真是什么招数都能想出来。”
“不管怎么说,老三跟秦五爷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汪荣叹道,“这可如何是好,秦五爷生性记仇,以后老三行事可得小心点了。”
“谁说不是呢!”冯氏也跟着叹气,“唉,不说这个了,你快去睡会儿,后晌还要出海呢!”
花椒听到这里,叠起被子走了出去。
汪荣见了花椒,忙道:“花椒你不用着急走,老三说让你在我家休息休息,他后晌过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她自己也不是不认识路,用不着他接。
何况,他跟她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老三让你留下,你就留下。”冯氏不依不饶道,“午你表姑父在家睡觉,我带你去逍遥茶楼听童先生说书,最近说书的在讲西北那些年的战事,可好听了,我带你去。”
吃过早饭,冯氏硬是拽着花椒去了逍遥楼听书。
童先生是个身材硕长的中年人。
一身灰色长袍,举止投足很是干练。
他一拍桌子,声情并茂地开讲:“回说到将军跟香小姐私定了终身,意欲远走高飞,哪知临行前一晚,这香小姐之母丞相夫人突然病重身亡,香小姐悲伤难耐,自然是走不成了,紧接着,三天后,料理完后事,宫里就来了圣旨,太皇太后趁着热孝做媒,把香小姐接到了宫里,成了王的香贵妃。”
“将军再怎么英勇善战,也不敢跟王夺妻,只得黯然解甲归田,哪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将军的结拜兄弟也就是芮王爷又因一桩旧案牵连入狱,香贵妃四处奔走,舍命相救,还放火烧了大牢,才救出了芮王爷,因此也失了圣心,被打入了冷宫……”
花椒正听得津津有味。
就听见冯氏在她耳边小声道:“你看楼下那是谁?”
花椒循声望去。
一眼就看见花朵跟裴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两人拉着手,看去很是亲密,冯氏冷声道:“花椒,你可得防着点,你那个姐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心她把老三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