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跟王氏磕磕碰碰的,但王氏对她和孩子是真心好。
她很是感激。
“不用,还是过了满月再走吧!”王氏一向没心没肺,抹了把眼泪就笑了,“我要是回去就想孙子了,我不回去了。”
她走了就没人洗尿布。
别人洗,她不放心,总觉得不如她洗得干净。
她甚至觉得她比花椒都要喜欢这个孩子。
汪七和汪荣也不好再什么。
花椒让大蔡氏去街上采买了一些孩子用的布料以及大包包的吃食,让父子俩捎给冯氏,大半年不见了,她觉得有好多话要跟冯氏。
邱虎从京城那边带来的侍卫都是昔日裴泽身边的人,个个忠心,随便指派个人就能堪当大用,裴泽跟邱虎商量了一番,便派了两个人去西北打听济仁堂那批药材的事。
“侯爷,那晚徐莺娘的那些,要不要去查一查?”邱虎知道裴泽的心思,裴泽摇头:“算了,她们姐妹不对付,我也跟李湘湘不睦,咱们越是关注什么,她就越是要弄出点乱子来,我要是插手,反而是害了他们,先派几个人盯着,静观其变吧!”
“侯爷,蒋宏图的事属下不清楚,但尚文的事却听过一二,他是被陈霸陷害的,他并没有贩卖私盐,而是落入了陈霸的圈套郑”邱虎道,“起因是尚武将军在西北的时候得罪过陈霸,不肯收他银子,也不肯多给他盐引,陈霸怀恨在心,才对付尚文的。”
“你怎么不早?”裴泽问他。
“属下一时忘记了……”邱虎期期艾艾道,见裴泽一记眼光看过来,忙道,“属下本来想的,但当时嫂夫人被劫,侯爷心急如焚地想要搭救他们母子,属下不好拿这事来烦侯爷,觉得这事不定尚文自己就解决了,哪知昨儿听徐莺娘起此事,才知道他依然在大牢里。”
裴泽捏着眉头,觉得脑袋一团乱,吩咐道:“给元皓去封信,看他能不能解决此事,咱们尽量不要出手。”
邱虎道是。
十月初六。
镇南侯府公子满月。
门庭若市,车水马龙。
酒宴摆在前院。
阿朵悄悄把之前买来的两个妓子带了过来,嘱咐她们务必要伺候好知府大人,两个妓子被调教了数日,早已明白主子的意思,打扮得很是清爽可人,她们见过赵宴,一开席便频频过去给他端茶倒酒,极尽温柔,酒不醉人人自醉,宴席未开,赵宴已经被撩拨得欲罢不能。
唐烁年过五旬,并不好女色。
见赵宴跟镇南侯府两个丫头眉来眼去的,提醒道:“大人,这可是镇南侯府,这里的女人碰不得。”
“我问过了,她们是临时找来帮忙的,不是镇南侯府的人。”赵宴不以为然道,“来也巧,她们就住在知府衙门后面,姐妹俩靠刺绣为生,因为跟府上丫头相识,才被请来帮忙的。”
“也那不对啊!”唐烁是老狐狸,轻咳道,“既是良家女子,又岂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如此轻浮之举,赵大人,三思啊!”
赵宴哈哈笑:“该三思的是她们,不是我,我是男人,我还能吃什么亏?”
唐烁觉得也是,便不再劝。
待宴席结束,赵宴主动提出要顺路送姐妹俩回家。
两人推让了一番,才勉为其难地上了赵宴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