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又遇见你了。”甜甜的女声。
对方无视之。
得不到回应,打招呼的手尴尬收回,“是我,杜晓诺。”
申羽义淡淡地扫一眼,冷漠开口,“有事?”
“没想到这么巧,这么快又遇见你,谢谢你的车,还有…这个手帕我想还是还给你。”
被人打扰申羽义面露不悦,喊来服务生买单,随手接过杜晓诺递来的手帕,大步出门。
夜晚,大雨将至,酒吧外面刮起阵阵大风。
申羽义看着手里的名贵手帕,苦涩一笑轻轻撒手,手帕瞬间被卷入风中,倔强地在空中盘旋,最终随风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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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羽义跌跌撞撞地走着,眼神迷离。
一双白皙瘦削的手伸手扶住申羽义。
甜甜的女声在耳边轻声询问,“你没事吧?”
申羽义不耐烦地挥开女生的手,“不要多管闲事。”
挥手的过程中,女生眼尖地发现申羽义的手心有血流出。
“你受伤了。”女生惊愕,消化片刻后忙翻包找出手帕,不顾对方挣扎,硬是将伤口包扎好。
“你是谁…谁叫你多管闲事,走开。”申羽义醉的厉害,已辨不清身边人。
女生无奈地翻白眼,“我是杜晓诺。”
申羽义仔细辨认着说话之人,话未出口,整个人压向杜晓诺。
“喂,你…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家。”杜晓诺承受着申羽义的重量,声音不稳地问。
“不回家。”含糊地吐出,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杜晓诺看着醉在自己肩头的英俊男生,心跳加速,异样感觉自心底漫开。
翌日。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小却温馨的屋子。
申羽义慢慢睁开眼,头痛欲裂。
手指按压太阳穴缓解疼痛的同时,不忘打量四周陌生的环境。
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申羽义猛然坐起。
“你醒了。”软甜的女声。
听到女生的声音,申羽义心里一紧,目光触及站在门口的清秀女生,眼神锐利,“这是哪?”
杜晓诺无奈地摇头,“拜托请不要用这种戒备的眼神看着我。这里是我家,昨晚要不是我你早就醉死街头或是失血过多晕死啦。”
申羽义眼神中的锋利未减,“我为什么在你家?”
“因为某人说不要回家。”杜晓诺好脾气地回答。
申羽义拍拍脑袋,昨晚的一幕涌入脑海,随后镇定地开口,“我想起来了。”神态自若地起身下床,走到杜晓诺身前,“不好意思打扰了,改天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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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恋月年华这个高级酒店的餐厅门前,杜晓诺双手拘谨地抓着衣角。
“还是换个地方吧,这里…看起来好贵。”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声音低得几乎微不可闻。
“跟我来。”申羽义显然不打算迎合某人建议。
杜晓诺心里感慨着申羽义的霸道,对于来高档餐厅吃饭表面是不自在,但心底深处却是新奇和雀跃的。
门前年轻帅气的泊车员看见申羽义,恭敬地接过车钥匙。
美丽端庄的前台看见申羽义,恭敬地问好。
高雅的环境,侍者毕恭毕敬地将菜单递给申羽义和杜晓诺。
看着菜单,杜晓诺不由睁大双眼,手不知所措地绞在一起,尴尬地笑两声,“我和你吃一样的就可以。”
申羽义抬眼,一眼便看穿杜晓诺心思,合上菜单,“两份和往常一样的,再给她加一份起司蛋糕。”
“好的少爷。”服务生接过菜单,离开。
待只剩二人,杜晓诺倾身低语,“这个地方的服务态度好奇怪。”
申羽义挑眉,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得到应允,杜晓诺老老实实地说出感受,“距离感太大,气氛好压抑,还有他们为什么称呼你少爷。”
申羽义:“你不需要知道。”
杜晓诺点头,知道再问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便识相地不再多问。
一阵沉默…
两个人就这么对坐着谁也不说话,气氛既尴尬又沉闷。
受不了如此怪异的安静,指望眼前冷冰冰的男生挑起话题更是没戏,杜晓诺不得不继续找话题尬聊。
“刚才过来时你开的车和前两次的都不一样唉。”
申羽义淡淡的嗯了声,算是回答。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这三辆车我只认识从医院回去的那辆是奔驰,其余的两辆我还真叫不出品牌。”
申羽义抬眼,将杜晓诺的局促看在眼里,扯了下唇角,淡漠地开口,“认识与否都没有什么影响,只要你平时在路上看见它们躲着远远的,不主动上前招惹就好。”
杜晓诺讪笑。
“不过那天一出医院车子就换了,我还真是有被惊到。”借着话题,杜晓诺又旧事重提。
“那辆奔驰是我母亲的车,我母亲刚好在那家医院任职,我不习惯有人坐我的副驾驶座,于是便和我母亲临时换了车送你。”申羽义主动解释了那天突然换车的真相。
“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会变魔术呀。”
“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杜晓诺轻声嘀咕,又忽然想到,“哦,差点忘了。”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递给申羽义,“这是你的吧。”
申羽义接过手帕,摊开,神色难测。
“既然在意就不要随便丢掉它,这次算你走运手帕被我捡到,如果再丢就可能真的丢了。”杜晓诺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又道:“这个手帕上的”Y”是你名字里“羽”的缩写吗?”这一发现竟让杜晓诺莫名的开心起来。
“Y”既是羽,又是雅,但这些都不再重要。
“是或不是,都已毫无意义。”申羽义盯着手帕出神,像是回答杜晓诺,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杜晓诺下意识撅起嘴,不明白,忍不住猜测,“这条手帕该不会和你心中的女生有关吧。”
申羽义眼中瞬间蒙上戾气,“有些话放在心里就好。”
……
收回思绪,视线早已模糊地看不清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