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兰雅萱强忍着腹部疼痛试图站起,可惜腿部发麻,狼狈地跌坐在地毯上。不由在心里暗骂自己废物,怎么会这样,不应该的。
办公室的门被人猛力推开,看见瘫坐在地的人,谭以翔疾步冲上前,“怎么回事?”
“肚子疼。”
谭以翔听后二话不说,兀自打横抱起兰雅萱。
“唉…”兰雅萱不同意地挣扎。
一计厉眼扫过,兰雅萱索性不再抗议。
看见完好的兰雅萱,谭以翔稍稍松了口气,方才一路提心吊胆的心境也得到了一点平复,但还不能完全放下心来。
医院。
表情刻板的医生仔细检查一番后,语调平平地说着让人心颤的话,“你最好明天再来做详细检查。”
不是普通的腹痛吗,医生的话让兰雅萱感到意外,“为什么?”
“保险起见,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开药。”医生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在医院工作别说是大大小小的病情,就连生死都可以平静视之。
兰雅萱走出诊疗室。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谭以翔焦急地问。
“只是有些受凉。”兰雅萱淡然回答。
谭以翔撇撇嘴,絮叨了起来,“一定是你平常不注意保暖和饮食。”
“也许吧,你刚才找我有什么事。”
“我被人蓄意伤害,命悬一线,死里逃生,担心你也遭到袭击。”谭以翔说的轻松,一贯轻佻的口吻,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而兰雅萱听到谭以翔死里逃生时,蓦然眯起眼。
坐在谭以翔车里,兰雅萱掏出一张纸条。
兰雅萱:“这是我最近收到的。”
摊开已经发皱的字条,谭以翔邪邪地勾起唇角,“我真怀疑暗天的头目是个变态。”
看一眼纸条就肯定事情是暗天做的也未免太武断了些。
兰雅萱:“我并不认为这些所有事都是暗天所为,也许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有人在暗暗谋划,我们不能忽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更不能忽视一加一大于二的力量。”
谭以翔挑眉,洗耳恭听下文。
兰雅萱继续道:“你、我、申羽义,我们的背后是谭氏、兰氏、申氏,暗天就算有再大的本领也不够将它们一口吃下。”
谭以翔:“所以你怀疑有其他人和他们联手,亦或是利用。”
兰雅萱:“或许也不能排除借机干扰我们的可能,毕竟我们的精力有限。”
兰雅萱眼睫微动,复又低声道:“一开始我也和你一样怀疑事情都是暗天所为,可是最近我总觉得有哪里又不太一样。”
“什么不一样?”谭以翔忍不住问。
兰雅萱曾仔细回想过去发生的种种,也冷静地分析过,现下将心中的猜测一一讲出,语气平缓而坚定,“在法国,暗天对付你我的方式很直接,我们根本就无从防范。可是自打我这次回国,一切都变得不太一样,黄天和莫小嫣是暗天的人,我们可以肯定暗天对你我并没有收手。”
“可我回国后收到的这些字条,每每都是在事情发生前就有所预知,而纸条上的字正印证了发生的那些状况,这些可以解释为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事先谋划。”
“无论是用此炫耀亦或是威胁,更甚者是恐吓。表面上是周旋着和我玩游戏,可是几乎每次都能牵扯到申羽义,但随着我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僵,他和申氏集团反而不会在这当中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因为对方目标是兰氏,那他忌惮兰氏与申氏结合后的力量也情有可原,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允许我和申羽义交好。兰氏和暗天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暗天不必这样大费周章的做这些,而且那个恶心的称呼…”
谭以翔打了个响指,一脸笃定地说着,“重点来了,就是这个称呼,我想一定是你的美色被变态盯上,而你和申羽义的纠缠看在许多人眼里就变成了暧昧,所以他要想尽办法让你们互相恨对方。申羽义这个人冷漠薄情,自恃清高,单凭这两点就很容易被人利用。”
兰雅萱听着谭以翔的话有点无语,这脑回路是怎样,竟然能给到如此浅薄的解释。
“这座城市优秀出众的人那么多,我并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的魅力可以让人盯上。”兰雅萱说话的声音有着满满的疲累和无奈。
谭以翔定定地看着兰雅萱,幽幽开口,“你错了,这座城市优秀出众的人虽然多,但兰雅萱,却不会再有第二个。”
两人对视,谭以翔眼里的感情不再隐藏,隐隐带着期盼。
兰雅萱看着这样的谭以翔,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相顾无言。
半晌,兰雅萱轻轻别开头,声音清冷,“送我回家吧。”
“遵命,兰雅萱大人。”谭以翔的招牌笑容重新挂回脸上,一贯轻佻的语气成功掩饰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