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人,我确实是喝到子时才离去的。”
“喝的什么酒,吃的什么菜啊?”
“喝的是是云雀楼的陈年花雕,吃的也是云雀楼的两斤卤牛肉和烤鸭……”
府衙大门外围观的民众江澄审问的内容与之前的刘兆平一般无二,忍不住嘘声一片。
“这些酒菜花费了多少银两啊?”江澄不理会外面的嘘声继续问道。
“六两左右。”谢明底气十足的回道,本来谢明见江澄出来还真有点紧张,问了几个问题后谢明便发现,问的也只过是自己事先准备好的问题,心中的警惕开始慢慢放松。
“云雀楼的价钱公道吗?”江澄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
“公……公道”谢明怔了怔,仔细确认自己没听错后才回答。
“云雀楼的大厨手艺不错吧。”
“不错。”
“云雀楼的老板会在酒里兑水你知道不?”
“不……不知道。”
“云雀楼的黄老板经常在卤牛肉上缺斤少两的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知道黄老板知道了你杀人的事吗?”
“不知……不是啊大人,小生没有杀人。”谢明下意识脱口而出,冷不丁的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改口。
“别紧张,我就随便问问,我们都是读书人我相信你,来擦擦汗。”江澄笑着说道。
“哎呀,对了,五月十五的月亮肯定非常圆吧,你从王凡家离去的时候肯定能看到吧。”江澄走了两步,忽然转身说道。
谢明刚松了口气,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便立刻点头道:“是的,小生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很圆,外面很亮……我与王兄还饮酒作诗。”
“胡说道”江澄指着谢明,喝道:“五月十五是阴天,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月亮”
江澄这一声怒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谢明更是呆立在原地。
江澄紧盯着谢明,音量再次提高:“尔等因何撒谎,说,尔等那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苟且之事,陈双是不是你杀的!”
谢明一个冷颤,冷汗止不住地流,再次改口:“大人,那天晚上我们喝醉,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实在是记不清到底有没有月亮了。”
“含糊其辞,反复无常,吞吞吐吐的,你必然是有所隐瞒,还不快说那天晚上你到底干了什么,说!”江澄怒喝,把自己的音量加到最大。
这一声怒喝,衙门内外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还有个心不在焉的捕快,手中的水火棍一下没拿住,掉了,吓得他赶紧捡了起来,乖乖的站在一旁。
谢明更是十分紧张:“大……大人,小生那天真的是在王兄家中喝酒,直到子时……”
“还敢胡说道。”
“啪!”
江澄打断谢明的话,猛的一拍手:“我不是问你杀他的那个晚上,我是问你杀死他之前的那个晚上。”
刚才的供词漏洞百出,江澄的咄咄逼人让谢明猝不及防,心理防线几乎崩溃,急忙解释。
“杀他之前的那个晚上我……”
谢明解释道一半,声音戛然而止,最终跪倒在地。
江澄心想,弟弟还敢跟我玩,刑事审问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专业,难得穿越一次古代,自己一个学刑侦的没有什么专业对口的地方,好不容易碰到了,还能错过吗。
刘兆平还未反应过来,拍了拍旁边的衙役问道:“刚才人犯谢明是不是招认了。”
“好像是……是吧!”
“啪!”
刘兆平一拍惊堂木:“人犯谢明你可知罪?”
就在这时从刘府赶来的白休也到了,白休走到江澄的身旁,等着事情的结束。
“知府大人,学生不知啊,学生没有杀人。”谢明死不认账。
“大胆,刚才众目睽睽之下你亲口承认是你杀了陈双,你还敢否认,你可知道站在刚才审问你的大人身旁的人是谁——那可是内卫,我不能对秀才用刑,可是内卫可以啊,你还不认罪。”
谢明一听江澄身旁的白休是内卫,心中不信:“刘大人,内卫不是您说是就是的,得要看凭证。”
江澄给了白休一个眼神,白休见状将自己的令牌掏了出来,举在谢明的面前。
谢明一见这个铸着一朵梅花,梅花中写了一个内字的令牌,心中一凉,与其在严刑逼供下说出实情,不如直接认罪。
“是,大人人是我杀的。”
“啪……啪……啪……”
衙门内外响起了民众击掌叫好的声音。
白休举着令牌,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