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之上,零星的星星挂在满是漆黑的星际,一轮皎洁的明月穿过重重乌云的阻碍,冲破一切照耀到男人金色的面具上,给他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莹。
“来人,把那人带上来。”拓跋临淡淡地吩咐。
不消片刻,便有一人带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走进了大殿。
有位大臣看清了女子的脸,当即惊呼道:“纯熹皇后……”
乍一听到纯熹皇后这四个词时,拓跋羡当即不可置信的将目光投在了那披头散发的女子身上,缓了缓神,他摇摇头,假装镇定道:“不、不可能!一个疯子,能说什么?”
“疯子么?也许她前一刻还是疯子,下一刻便能恢复清醒了,也未可知呀!”拓跋临饶有深意地暗示着。
然而,拓跋羡却十分肯定,他一直摇着头,说道:“不可能!她不可能会清醒!”
“哦?你为何如此肯定?”拓跋临挑眉,嗓音极具感染力。
拓跋羡大喊:“因为她……”
话说一半,拓跋羡似乎想起什么,硬生生止住了话头,他冷冷扫向拓跋临:“你在套我的话?”
“啧。被你发现了呢,不过也没关系,她究竟疯没疯,你接下来就知道了。”拓跋临耸耸肩,走到一旁让人寻了张椅子便坐了下来,悠哉悠哉的看戏了。
拓跋羡还在疯狂摇头。
慕容若秋说过,这世上没有人能解开她给纯熹皇后下的毒。
这话,慕容若秋说得也没错。
要是以前的魅袭,也许还真的毫无办法。
可是,她现在是袭凰啊!
三千世界最强的主神,一个不知道历经多少才沉淀下来的主神!
不要说这个小小的位面,哪怕是回到了属于袭凰的世界,回到那令人遥不可及的地方,她依旧也是除了创世神以外最强的主神。
于是,就在拓跋羡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纯熹皇后渐渐抬起了头,双目充满了憎恨:“你!就是你这个无耻小人!当初你联合慕容若秋一起找上门来,说能助我儿子登上皇位,你说他现在最大的威胁便是十二皇子拓跋秀,你说只要我们一起联手杀了拓跋秀,你就会拥戴我儿子登基!”
“可是!可是!你竟然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儿子头上!你还让慕容若秋那个小贱人给我喂下毒药,害我发疯!今晚,我便要揭开你的丑陋的面具,让你替我儿子偿命!”纯熹皇后说完,好不顾忌一国之母的仪态,发了疯似的冲向了拓跋羡,与之厮打。
如今的纯熹皇后只是一个母亲,她要让害死她儿子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都说女人不怕不要命的,就怕发疯的。
纯熹皇后不顾一切地冲上来,饶是拓跋羡也懵了。
但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战胜一个男人呢?
不多时,纯熹皇后便被拓跋羡狠狠地踹了一脚,那脚正中心口,远远地抛出了宫门。
见戏也差不多了,拓跋临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伸手从衣襟里拿出那块在城门下曾拿出来过的玉佩,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当即有识货的老臣急忙上前,似有惊讶似有疑惑地问道:“公子,此玉从何而来?”
“哦?我没告诉过你们吗?”故作疑惑地挑眉,而后猛的一拍脑袋,道:“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拓跋临,先太子拓跋余之子,此玉乃是魏国皇室的重要象征。”
“拓跋余?”老臣大惊失色,而后又细细看了一眼拓跋临手里的玉佩,似乎确定了什么,当即老泪纵横地跪在地上痛哭:“不错不错!这块玉佩是魏国下一任的继承者方可拥有,当年老臣是亲眼目睹太上皇将此玉传给先太子的。可惜后来先太子家中惨遭失火,家中无一人得以幸免,就连这玉佩也从此无影无踪。”
“老臣原以为自己此生怕是无缘再见此玉,没想到今日竟然有幸见此玉佩,如今死无憾矣!”
说罢,这位老臣当即又爬了起来,指着拓跋羡的鼻子大骂:“你个无耻小人!谋杀亲弟诬陷亲兄不说,如今正主已经来了,哪里还容得你放肆!”经典xias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