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爹!”
张易热心的提醒着:“你房间那么大,住你们两个人绰绰有余。”
“啥?”她以为听错了。
别人家的爹,生怕闺女被人占便宜,出阁之前管的是一严再严。
她爹倒好,毫不避讳的留宿男方。
还让睡她房。
白澈看着金银花,“不用为难的。”说着就要走。张大人的确是有点儿胡闹了,女儿家的名节自当珍之重之。他和金银花还没成亲,住在一处,于礼不合。
金银花没吭声。
他踏入夜幕中,走在前头。
她在后面跟着。
绕过长廊,走过庭院,她送他到了门口。夜色下的他,眉目疏朗,温柔如初。她往前走了走,手环过他的腰,落在他的后背上,将他抱的很紧。
她想抱他,想就抱了。
他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想了很久。
“以后能不能一颗一颗的给糖,一次性给太多,怕一对比,发现以后的日子都没今天甜。”
在宴上,她第一次贴他那么近。
在家里,她第一次把手给他。
现在,她抱的这么紧。
她离他越来越近。
他有种错觉,这五年来,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不是虚无缥缈,而是短短的几十寸。
她噗的笑了。
真是个呆子。
缓缓放开他,“路上小心。”
“嗯。”
送走白澈后,金银花回自己房间睡觉。
她又做噩梦了,疼醒的时候咬着被子,不让自己的痛苦泻出,额头一直在冒汗。指节颤抖着,她咬紧了牙关。半晌之后,疼痛逐渐消失,她擦了擦汗,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三次了。
依旧和白澈有关。
她无意睡再睡。
她要去找他。
起身穿了衣服,翻过墙,一路赶去国师府。
他果然在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