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靳先生您怎么在楼下……”苏夏很心虚,抱着怀中已经酣睡的千席,脚下步子小得几乎是拿来挪。
“吃个饭这么久?”靳岂之摘下眼镜,合上文件看向她,见她怀中抱着千席,又起身,接过孩子后微微压低了声音跟她说:“在楼下等我,饿不饿,我让厨房煮了雪梨贝母粥。”
苏夏没客气的立刻拒绝,而是偏头想了一下,晚上对贺连好像还真没吃饱,晚上又看了电影,摸摸鼻子,喝粥的话也不怕积食,就说:“我去厨房看看。”
“好。”
高高大大的男人穿着居家服,孩子趴在他宽阔的肩上熟睡,苏夏站在楼下看这这一幕,后知后觉的耳朵有些热,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说话两人的距离太近,还是场面太温暖,温暖到好像她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粥还煲着,苏夏开锅,拿勺子舀了一丁点试试味道,糯糯甜甜的还有一股药香味,加上雪梨清甜,味道超出意料的好,她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小碗。
身后传来脚步声。
苏夏正好一碗盛完,回头看他,“靳先生您要不要也喝一点?”
“我不喜欢吃甜。”
“好吧。”苏夏也不说什么粥的甜度刚刚好,只老实巴交的盖上盖子,关掉了开关,端着粥去了餐厅。
餐厅灯光很明亮。
苏夏坐在桌前,一边装模作样的吹着粥,一边偷偷的觑了他好几眼,虽然在临时决定带千席在外面用晚餐后,立刻通知到了靳先生,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鸽。
雪梨贝母粥很好喝,苏夏吹温了后,一口接着一口,开心的都忘了现在啥紧张情势,微微摇头晃脑起来。
这小动作简直跟千席如出一辙。
靳岂之眼底情绪敛起,虽然千席以前少有这种明显的情绪表现,但自从苏夏来了,孩子很多从未展露出来的情绪都从细枝末节里表现出来,最明显的就是吃货这一点属性全面开发。
而这一切改变,都因为苏夏。
苏夏可以接受很多食物,大概是因为在乡下过惯了苦日子,所以餐桌上完全没有挑食的小毛病,除了自身的海鲜过敏以外,不管什么食物,她吃起来都像是在吃什么人间美味。
感染性很强。
比如现在,靳岂之从不觉得甜食对自己有什么吸引力,可看苏夏一边吃一边偶尔愉快的轻哼出声,竟也忍不住些想尝尝那粥的味道。
不是另外盛一碗,而是用她的勺子,从她的碗里,甚至是她亲手舀起来喂到他嘴里。
很莫名其妙的念头,但的的确确存在。
好在那种冲动并不强烈。
靳岂之在她对面坐下,这一动静让沉浸于舌尖上的美味的苏夏立刻回过神来,动作僵了僵,但还是迅速把粥都喝完,碗洗了,又拿温开水簌了口,然后老老实实的回餐厅听训。
“为什么这么晚?”
“看电影。”苏夏小声说:“我跟您说过的。”
“和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