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办公室里几个同事一起聚餐吃饭,周老师也问起贺连的去向,问苏夏贺连在教室里磕的那一下严不严重,如果不严重的话把人喊过来一起吃饭,毕竟这两天的活儿一天忙完,贺连功不可没。
苏夏只好说贺连下午就回去了,那一下伤的问题也不大,医生开了药油,多擦擦很快就能好。
话题就这样搁置下来。
饭桌上有酒,是七八度的啤酒,周老师酒量不好,三罐下肚又就有些醉了,去了两趟厕所回来脸还是红得,她问苏夏,跟贺连之间的感情进展怎么样。
大概是借着酒意,那话很直接。
苏夏说:“我跟贺连就是朋友而已。”
“胡扯。”周老师撑着下巴,侧着看她,一双眼里都是水光微醺,“三天两头来找你就算了,还能牺牲周末来义务劳动,这表现得还能再明显点吗?”
苏夏不得不承认,看来贺连的表现没问题,所有人都看出来他的目的了,就自己还迟钝的什么都不知道,也难怪他要用“口误”的方式来点醒她,也是不容易。
跟靳先生的“将计就计”计划对号入座后,苏夏对贺连的所作所为目的有了初步的认识,尽管还不知道对方跟苏清婉的最终目的,但总归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你呢?”周老师等不到回答,又问了一遍。
“什么我呢?”
“那么大一个帅哥,又有颜又有钱还贴心,今天甚至不惜冒着那么大的危险飞身扑救,你动心了吗?”
苏夏闻言沉默了片刻,心想如果自己决定“将计就计”,那过段时间还真的会跟贺连“在一起”,既然有那样的既定结果,现在干脆就把话给说绝了。
她说:“他今天救我的时候,我还挺感动的。”
一旁的赵老师耳朵动了动,把这句话听进去,立刻凑过来,十分八卦的激动问:“可是小夏,你不是那个靳某人的老婆吗?”
靳岂之的大名说出来太吓人,他们微信上的同事圈里就一致默认对方是“靳某人”,说的次数一多都快成代号了。
苏夏没在群里,不知道这样讳莫如深的指代,所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对上号后连连摆手辩解:“怎么可能啊,我跟靳先生没什么的,我就是给他照顾小孩。”
“那你俩怎么认识的?”赵老师借着酒意问平时都缄口不言的八卦。
“之前在酒吧,考编制的时候差点被人欺负了,他出手帮我了我一次,第二次你们也知道的,就是夏令营的时候,我捡到了他孩子,也就是千席。”
赵老师惊叹:“我的天哪!你这什么神仙缘分,这都能捡到,怎么捡的,为什么我捡不到!”
苏夏没喝酒,思绪清明的很,但一时间也分不清楚这句话赵老师的重点是在“怎么捡的”还是感叹“为什么我捡不到”,只好复述:“当时我不是在洗菜吗?上游顺水流下来一只大虾……”
周老师又拉下一个易拉罐环,开了一罐啤酒,她咕噜咕噜喝下小半罐,才看向苏夏,眼睛有些红,“可是小夏,感动不是感情啊,你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