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王御史夫人就叫道:“九王妃,虽说你贵为王妃,但是我们的家事,你也无权过问吧?”
旋即,她挑衅道:“自古以来,婚嫁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那个贱……她竟然敢跟着掺和,还扬言不嫁年龄大的,不给人做妾。”
说着,王御史夫人嘲讽道:“您听听,这是一个规矩的姑娘家说的话吗?再说,妾怎么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后宫一人独大的文贵妃娘娘,名头上也还是妾呢!”
此言一出,谢宁就笑了。
“真是伶牙俐齿的妇人!照你说,让女儿嫁什么人家,都是长辈、媒婆说了算?”
闻言,王御史夫人结巴道:“自……自然!”
“好!”
一声叫好之后,谢宁就看向清禾,道:“你去请平津城最有名的媒婆,多请几个,让她们好好为王家嫡女说一门亲事!”
见清禾就要走,王御史夫人才急了,她连忙嚎叫道:“九王妃这是何意?难道要强迫我家女儿不成?”
闻言,谢宁反而看向王御史,直接道:“不如,本宫为你家嫡女说一门好亲事,王御史意下如何?”
听得此,王御史先是抬头看了看裴旭,见他一道眼光犀利地射过来,立马吓得伏地应声。
“多谢王妃对小女的厚爱,您……您说。”
“据本宫所知,文丞相如今并无正妻,以他的身份地位,娶你的嫡女,不算辱没了你女儿吧?”
说着,谢宁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王御史夫人,继续道:“说起来,反倒是你们家高攀了呢!”
此言一出,裴旭就轻笑出声。
他看了一眼谢宁,发现她眼中尽是促狭和嘲讽,便附和道:“正是,我家夫人所言不差。不如本王好人做到底,替你们保媒如何?”
听得此,王御史颤抖着身体,勉强笑道:“小女何德何能,劳烦您二位贵人记挂,实在……”
一语未毕,裴旭就打断道:“既然你没有疑义,那就这么定了!”
闻言,王御史夫人就一头栽倒在地。
紧接着,她又挣扎着爬起来,哭喊道:“你……您不能如此草率地就下定论呀,我家女儿没有这个福气劳烦您操心,请您高抬贵手!”
听得此,谢宁冷笑,“怎么,你是嫌弃文丞相身份不够?”
闻言,王御史夫人咬牙道:“不是,不是……”
“那你是嫌弃他年纪大?”
说着,谢宁又追问道:“还是,你嫌弃人家有儿有女?有妾室?”
此言一出,王御史夫人就哑口无言,急得说不出话来。
见状,谢宁嘲讽道:“怎么你之前说得头头是道,到了自己生的女儿跟前,你就百般不愿意了?”
旋即,她看向王御史,道:“劳烦王御史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贤妻!看看她是如何暗藏祸心,残害非自己所出的子嗣的!”
见此,王御史也有些瞠目结舌,如果说之前他觉得没有什么,到了现在,也已然惊心。
虽然他不曾见过王诗柔说定的那户人家,但是听清禾所言,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家。
再看她极力阻挠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女儿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就知道她的险恶用心。
一时间,王御史又羞又怒,直接扑过去,对着他夫人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见此,谢宁只冷眼看着。
恰在此时,一道人影从后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细看之下,正是一身血污的王诗柔。
只见,王诗柔一身洗得发白的破旧衣裙,被血迹染成暗红色,显得触目惊心。
她一张脸因失血过多变得惨白如雪,身体更是瘦得不成样子。
见此,谢宁一下子站起来,扶住王诗柔快要跌倒的身子。
紧接着,她转而看向王御史夫妻,怒骂道:“真是岂有此理!好端端的女儿家,被你们折磨成什么样了?”
与此同时,王御史在见到王诗柔的一刹那,也险些栽倒。
他知道正妻不喜庶子庶女,对他们多有为难,却想不到,对方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眼前随时能断气的可怜女孩,还是他的闺女吗?
一时怒急攻心,王御史一口血喷出来,直接洒了王御史夫人一头一脸。
他犹自不解气,抬手就是一个狠厉的巴掌,直接扇得对方半边脸迅速肿起来。
反观王诗柔,她有气无力地坐着,并不看下面两人的胡闹。
喘匀了气,王诗柔才开口道:“王妃,求您大发慈悲,收留我吧,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只求您不要让我再回去。”
说着,她就颤巍巍想跪下去。
见状,谢宁连忙将人扶住,安慰道:“姐姐放心,我一定为你做主!”
正说着,隐约传来一阵吵闹声。
紧接着,管家就小跑着进来,气喘吁吁道:“主子,不好了,外面有人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