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帝允的寝室已恢复成原来的整洁。劳累了一番,帝允看向默不作声的御尘,“冷冽上神,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御尘揉了揉头,故作头痛的模样,“我占了你房间想喝酒,你才进来便倒在了地上,是一个黑影,我还没看清他的真面具便被克制了。他倒也没有害人的意思,只是打斗中我伤了手,然后便不醒人事了。”
帝允皱紧了眉头,没有再多询问,他思索了许久,才想到摸上脖子,“糟了!钥匙不见了!”他一凛,朝御尘瞧去,眼里夹杂着疑虑,“关押着狼人的天牢之匙!唯有拥有钥匙方可进入,这几日,钥匙暂由主持猎月祭的人保管的!那人便是我!而我,这些天唯一接触的,天宫显少出现的人…”
“便是我?”御尘抢先帝允,说了出来,她轻笑着,“你若怀疑,大可搜身!”
“男女授受不亲!”帝允尴尬地侧过身。
御尘瞅了他几眼,竟动起了手,不慌不忙地开始解起了腰带。我倒是想偷,却没料到穆深这么冲动!正好,证明一下清白,让他少些疑虑。
帝允瞥向她,只见御尘居然解起了腰带,他忙伸手制止着,他握住她的手,那只金色的枝桠从滑落到手腕,碰到了帝允的手。
帝允松开了她,也许她真的没有偷钥匙,可能是她串通了同伙?或者,她不是黑脸小子,但那黑脸小子和她渊源颇深?又或者,她想得的钥匙被人抢先了一步?
“你别胡闹了。”帝允叹了口气,“钥匙丢了,此事若是传入父王耳中,恐怕…”他好不容易守住的位置和唐煌对他的短暂信任…
御尘看着他,想到了他所忧之事,她眨着眼睛,扇动的睫羽缓慢沉重。“钥匙之事交给我了!”御尘慢悠悠地将腰带系了个紧紧的结,“我反正没拿你钥匙!你放心,为了证明我是清白的,我一定会找回来的!”
“你…”帝允点点头,为今之际只好如此了,我是不是又欠她一次人情了?
望月台,穆深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卧室,将身上穿的昨晚之衣脱了下来,随便地乱抓了件干净衣裳换了上,她将那件衣服塞进了衣柜的深处,眼不见为净。
她喘着气,靠着衣柜滑坐在地上,她颤抖的双手里拿着一把系着红线的玻璃钥匙!
“接下来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缩着,将钥匙扔进了翻乱的衣堆里,双手紧握着拳头,不停地颤着,抖着。
“咄咄咄~”门外的叩击声很是刺耳,令穆深惊吓地用力甩上了衣柜的门。
“谁…谁呀!”
“是我,椰椤!”那妖艳的声音带着语调,自报名字之后便推开了门。椰椤踏进了穆深的卧室,看着穆深神色镇静地坐在床边,杵着脸。
穆深瞥了一眼椰椤,没有作声。此时此刻,她的心跳扑通扑通的,没个安分,她只能面带冷色的静坐着。
“深深?”椰椤坐到她身边,轻抚着她的手,柔声道,“我知你对这猎月祭万分排斥,甚至…可是,你若想杀了那天帝唐煌,忍耐是最首要的!一时地冲动可是会坏了大事的!你想,你好不容易才接近他身边。”
椰椤的劝解颇为道理,若不是她心有异心,兴许她真能好好地护着穆深?椰椤轻轻拍了拍穆深,叹了口气,“你呀,坐几个时辰,把我的话好好想一想,想通了,便不那么愤恨了。”
穆深目送着椰椤妖娆地离开,她先是松了口气,自己不擅的伪装竟骗过了椰椤?她竟尝到了欺骗后的快感,一切仿佛那么地顺畅,那么地平静…
她站了起来,打开柜子,脸上竟露出了几分妖异的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