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凝眸，跟过来：“你要如何？”

贺倾城头也不回：“我要回皇宫。”

“为何？”他问。

贺倾城猛地转过身来，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抓着衣摆：“因为我做不到。”

陆墨之对她的意义，不是“喜欢”两个字就能概括的。

她曾经是一座孤岛，焦虑却无能为力。

而陆墨之对她来说，曾是黑夜里唯一的光。

他教会她恣意洒脱，和过去彻底告别。

就算有一天，她不喜欢陆墨之了，她也不能决绝的与他说再见。

她不能否认，陆墨之对她而言是特别的。

“贺倾城，”

首辅的身形一顿，面色顷刻之间寒凉如冰水，心中升腾起滔天的怒意：“你真是好样的！”

说完，他抿唇，低头，吻上贺倾城。

贺倾城猛地睁大眼睛，在他怀里使劲挣扎，却不能撼动半分。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首辅终于放开了她，咬牙切齿道：“你，贺倾城，只能是我的。”

贺倾城冷漠着脸，看他：“首辅大人，就这么有自信？”

昏黄的微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两个人的脸上。

她和首辅平静的对视。

她心里莫名就有些空落，说不上难过，只是忽然知道，原来在他们的眼里，她是像物品一样，将要打上烙印的人。

首辅默默的看着贺倾城：“我是一个较真的人，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他对感情不抱希望，但是千回百转，他们还是碰到了一起。

他相信这是缘分，这是命运的安排。

贺倾城不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一下了。”

第一次，她这样认真的对首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