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斩龙剑居然在刘馒头死后,变得粉碎。
糟糕!
心底涌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向一旁的河神,他脸色发青,虚弱道:“我不行了,尸怨石的邪气入体,没有办法再继续动手。”
刘馒头一直叫棺材里的怪物老祖宗,难道真的是勾陈?
破军石棺发出嗡嗡的声音,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女魃这时候与我分离,她的声音飘入我的耳中。
“欠我的,出去以后要记得还,梦中我会把账单给你。”
“别走啊!”
我下意识喊出口,刚打走豺狼,又来虎豹。
没有尸鬼相助,我自己真没谱。
河神奇怪道:“你在喊什么?”
“没事儿。”我摇摇头,脑海传来尸鬼冰冷的声音,她说如果继续让她出手,只有付出生命的代价,问我肯不肯?
心里当时就拒绝了,不管面对是谁,我得先活着。
破军石棺就像烧开水的锅盖,里面扑腾扑腾的翻滚,紧接着,大量红色液体顺着棺材向外狂涌不止。
脚下那些反复生长枯死的青草,再接触到血红色的液体后,被腐蚀的干干净净。
“这尼玛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传说中的血煞?”河神惊慌道。
“不是,它叫血殃!”我脱口而出。
说话时,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此物乃是冤魂所化,实际上却要比血煞厉害多了。
而白虎决大成之时便可以驾驭血殃,但前提至少要杀几十万人,那些纠缠着身旁的怨灵会被凝结成一种红色的殃气,传说驾驭得当可以斩仙灭道,成为当今世上一等一的魔头。
“河神,有什么遗言吗?”
“你说这个干啥?”他也慌了。
“咱们俩今天真的死定了。”
我也很绝望,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血殃的强大。
血殃出现,寸草不生!
它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让好好的人成为行尸走肉。
没有斩龙剑的镇压,我不知道能爆发如此浑厚的血殃,究竟是什么妖怪。
河神感慨道:“真没想到会死在这里,可就算说了遗言,又有什么用?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
“咱俩有可能会成为彻头彻尾的疯子。”
“也好,那样欠冥罗殿的债就不用还了。”他坦然道。
当我斩钉截铁说出会死的结果之后,河神似乎已经看淡了许多。
石棺在震动,镶嵌在四个角的石橛在缓缓脱离,汹涌的血殃顺着棺材的缝隙向外溢出,死亡或许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不认为,白宗喜那个老头会有什么办法。
他们七鬼只是外围的阵法,而石棺可是要被镇压的魔物。
“对了,我也欠了冥罗殿的债,你到底这几年是怎么躲的?”
看向河神,我说出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疑惑。
冥罗殿,它们实在是太过神秘,似乎天下所有的诡异之地,都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也简单,只要你魂飞魄散,冥罗殿就找不到你。”他突然感慨道:“在杉西老家,泰叔用雷击木给我做了个障眼法,冥罗殿都是一些活死人,那样的鬼物是没有办法破解雷击木的。”1717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