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杯的水续了一杯又一杯。
理事夫人看着蒋忠文,心里都想抓狂,原本是个愣头青,能够很容易就拿下,那知这家伙油盐不进。
她说了这么多,蒋忠文就是笑笑而不表态。
不是蒋忠文有多么难缠的辩才,而是蒋忠文仿佛并不把她说的事和道理放在心中,无论她如何做大,始终就能以平常心对待。
“说完了。”
回想起理事夫人提出的几个合作,蒋忠文无法从中找出具体的不对劲,听着似乎都为贾教授,为新都学校考虑。
什么市府出面,帮助贾教授与市府重要企业合作,完美交接原属于军部的合作,不会损两方一点利益。
听着靠谱。
只是需要贾教授在某些意见上偶尔搭把嘴,宛如就是动嘴皮的事,还说什么大势所趋。
但蒋忠文就是个棒槌,他懂个球的政治。
“说完了。”理事夫人就只是让蒋忠文帮忙传话,能够在这个慰问期间收到答复自然是最好。
不行的话,她也能等。
这种事情不是一言两语就谈下。
“我会转告,不过我还是希望理事夫人不要再做些不必要的举动。”
蒋忠文带着虚假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说。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他起身离去。
在蒋忠文离开后,站在理事夫人身后的保镖问道,“夫人还按计划来吗?”
“不了,既然他都有准备了,我们也要随机应变,原本是想多拿点筹码在手,真惹怒了那位贾教授,我们可不会好过。”
对于老同学,理事夫人还是很忌惮。
其实上岛前,她就大致能把握住贾教授的心理,蒋忠文的到来就是向她宣告一件事,收手吧,我都知道了。
只是她还抱有侥幸。
“那要不要跟他们说一声。”
“不用了,这些小娃娃都满怀一腔热血,不必打击他们,就让他们迷迷糊糊过这段时间算了。”
理事夫人起身,望着响午的盛阳。
阳光明媚,坐在屋内感觉暖洋洋,没有在烈日下暴晒的难受。
挂在墙上的古老表钟在转动。
林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配合树冠上的枝丫相互摩擦,发出了沙沙的声响,猎猎之风.....大自然的魔手无形控制下。
一曲夏日自然恋曲奏响。
房间的窗户打开,台式的风扇高速旋转,长期处于中央空调的环境使得了余淑淑的身体健康情况有一定的隐患。
所以住在监狱里的宿舍,她特意享受了番自然风。
热是稍微热了点,不过应了一句老话,心静自然凉。
酣睡一场,好舒服。
直到下午三点,睡得迷糊的余淑淑听到了一阵敲门声,这才揉了揉眼眶起床,透过门户上的猫眼。
是狱警。
身处监狱,她还是保持一定的警戒心。
怎么说,万一遇上最坏的情况呢?
谁也保证不了未来就一定会怎么样。
咔嘎。
扭动把手,听到机括里面的转动异响。
“有事,是有病人出问题了?”
凡是手术都有一定的危险性,虽然近些年,医疗设备的发展,一般小的手术出事率不到半成,但余淑淑始终犹记一句话。
“凡事马虎不得。”
这个是她医科大学老师教她的话。
“没有,是这样,我们赵狱长吩咐过了,几位是监狱专门请过来的医护专家,万万不能怠慢。
之前是好的房间没有收拾好,这不是一收拾好就通知你们可以搬过去。”
谎言张嘴就来。
实情可不是这样,是蒋忠文发话,赵狱长又想卖好,这就有了临时搬房间的一事。
“那我们搬去哪?”余淑淑没有深究狱警的话,对她来说,睡那个房间都是睡,要求并不会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