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里,他的笑容释然。
自此,她又近了他一些,他亦从心了一些。
话说,少了丁零,太阳依旧照常升起然后落下,只是整个军营却是寂寥不少。
墨子非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只是依旧漠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风起雨落,再也没有波澜起伏。即使脑海里有意无意的想起那声朗朗的笑声,心中不禁会有所动容。
墨子瑞无聊着,虽跟丁零在一起经常被其捉弄,现在的耳根安静,却让他着实有些不适应。即使那时他会尴尬局促的要命,依然会时不时想起那份大大咧咧。
两日后,接到了圣旨,大军稍作准备,就要拔营,班师回朝了。
夜半,墨子非一人站在营地外的临时校场,望着那一片黑暗中清净的原野,他莫名的惆怅着,不知不觉中,竟轻吟起来了丁零留下的小诗我的祈祷。
“……让我在生命的战场上不盼望同盟,而使用我自己的力量。让我不在忧虑的恐怖中渴念被救,但希望用坚忍来获得我的自由……”
直至现在他依旧无法弄清楚,丁零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不知道她的模样和来历,甚至不能全面的知晓她的性情,更让他纠结、不解的是:为什么她一直没有给他拆除纱布,本来他是可以看到她的,却被她拒绝了。
禹国大殿,国主勃然大怒,琥珀的茶水随着琉璃盏,摔碎黑色的大理石地上,迎着金色的阳光,碎片水珠流光溢彩,异外的美出了新高度。
“都这么久了,不仅没找到玉瑶,居然连一点玉瑶的消息都没有,寡人要你们何用?”
“臣等无能,还请国主恕罪。”
“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斩了。”
禹国国主玉胤大吼着质问跪了满地的臣子,气的直哆嗦。
玉瑶不仅是他派去向尉迟国和亲的公主,更是能保着禹国国土稳固的一个筹码。
却在和亲的路上,被劫了,至今不知去向。
这让他一堂堂国主如何向禹国百姓交代,如何像虎视眈眈的尉迟国交代。
万一这尉迟国,质问起,“这是何意”,要他玉胤如何解释,难道要说是“公主丢了”吗?
这解释谁会信,就算是傻子也不会信吗?
天下谁人不知这玉瑶是他的掌上明珠,谁人不知禹国与尉迟国交战,屡屡战败,被逼无奈才会求和,又为表示诚意,不得已才会割爱奉上自己的最疼爱的公主去作为交易的筹码。
而这眼下,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辱了国颜、丢了公主不说,万一引起尉迟国不满,举兵来犯,失了民心军心的禹国,该哪什么来战,又怎么能战得起。
玉胤不由头痛。
扶额良久,叹口气,吩咐道:“让太子带人亲自去寻,不论如何务必把玉瑶给寻回来。”
众人得令,起身再拜,退出了大殿。
禹国上下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而丁零却春风得意马蹄疾,流连于青山繁花间,走走停停,潇洒惬意。
马儿慢吞吞的走着,车轱辘吱呀吱呀的转着,一脸懒散的丁零却是半睡不醒的把脑袋探出了车外,却发现这愚笨的马儿又迷路了。
“我的马儿呀,不是说老马识途吗?你怎么又走回来了?难道是你还太年轻,不能识途?”
“好倒霉,怎么又是小路,错了错了,唉还是返回去重新走吧!”
丁零念念叨叨着,无奈着指挥着马儿,只能原路返回,谁叫她也只知道方向却不知道路的的走向和具体情况呢。
再说,这老马是识回途,又不是认得那里的路。
丁零想到这里,从心底的,开始想念她那难不成是无人驾驶车了。
突然,前面豁然开朗,沿着路穿过小树林,前面的竟然是一片散发着浅蓝色光泽的湖,丁零雀跃着下车,直蹦木桥上。暧昧43aiei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