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无双正上高中,步天年和她年纪相仿,理应坐在教室里学习,然而,这家伙整天无所事事,潇洒至极,抽烟喝酒泡女人。
她不知道步天年在哪就读,不知他学习好坏,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班里一位同学在考试的前一天生病了,步天年无聊就代他考试。
那场考试她和步天年刚好分到一个考场,这家伙在发了试卷不到半个小时就提前交卷出场了,以后的每场都是如此。
当时她非常后悔不该找步天年替考,既然答应了帮忙就认真对待,起码给别人考个说得过去的成绩,他那完全是在敷衍。
然而,等成绩出来,全校哗然,步天年各科都是满分。
看到那娟秀工整的字体,干净的卷面,她是真的被震惊了,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从那以后,她就经常缠着他,和他天南海北的乱侃,向他求教学习的方法,有空就跟着他混吃混喝,说是让他带着自己玩儿,其实是为了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从此她的眼里多了一种忧郁,心里多了一个人,甚至把爷爷都要挤了出去。
只要是步天年喜欢的,她都喜欢,只要步天年开心,她比他还开心,步天年喜欢性感妖娆的女子,她就努力让自己跟时尚同步,步天年喜欢抽烟喝酒,她也跟着抽烟喝酒,步天年喜欢酩酊大醉,她就陪着他一醉方休。
只是,这家伙会突然消失一段时间,在这期间,他不联系你,你是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他的,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她曾央求爷爷找出步天年,爷爷用尽了所有能用的资源也没能查出步天年的丁点消息。
她曾天真的幻想过成为步天年的女人,和他双宿双飞,可是爷爷却告诫自己,打消这个念头,自己的这种想法是害己害人。
爷爷说步天年非长寿之人,一生禁绝享受人伦之乐。
爷爷还说他表面逍遥自在,心里的苦绝非常人所能忍受。
爷爷又说他发病之时,筋骨痉挛,气血逆行,犹如万刃割肉、万蛆吮血、万蚁嗜骨、万刺穿心、万毒钻体、万鬼烹魂。
爷爷最后说他活着不如死了,活受罪,活受罪,偏偏大限未到,还死不了,真正的生不如死。
爷爷的话她将信将疑,直到她见过一次步天年疼到痛不欲生,她才知道爷爷没有骗她。
为此,她消沉了很长时间,多少个深夜里,她躺在被窝里抹眼泪,她不知道没了步天年,她该如何活下去。
和步天年在一起的每1分每1秒她都格外珍惜,只要是步天年喜欢的她都支持,比如明知是自己情敌的季莫离。
“怎么又哭了,我不是还没死嘛,留着眼泪,等我死后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吧。”步天年帮她擦着眼泪安慰道。
“如果你没了,我也不活了。”无双的眼泪又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落,若非顾及季莫离就在旁边,恐怕她要附在步天年肩头哭上半天。
“又说傻话,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好好活着,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步天年无奈的劝解道。
“那我问你,你喜欢她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无双认真的问道。
对于这种问题,步天年一直认为是世间最白痴的问题,这还需要动脑子想吗?当然是谁问的就更偏向与谁。
“肯定是你啊,我最最最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步天年不假思索的做出了回答。
“哼,真像你说的这样,还背着我不停的去找别的女孩子。”无双一脸的不满意。
“哪有的事。”
“还不承认,别以为你勾搭了谁,我不知道。”
“好吧,以后坚决改正。”
“以后?还有以后吗?”说到这里,无双又抹起了眼泪。
步天年也不由得伤感起来,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说什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