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花朵依旧开的绚丽,府中的下人都对蒋漪柠的技术拍手称奇。
容隐出城几日,回到府上,一眼就发现了这府中与往日的不同。
叶阡叫来了管家,管家欣喜地对容隐汇报说:“将军,这蒋姑娘真是个妙人,她教下人们护理盆栽的方法有奇效,这些花在冬日里盛开了许久都未曾凋落,还越开越旺盛了。京城中的不少夫人小姐听说了蒋姑娘的手艺,都想拜访她学学呢!”
这丫头还有这样的本事。容隐勾起嘴角,“叶阡,去把小丫头给我叫过来。”
容隐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她紧紧抱着自己的琴的模样,像是抱着什么宝物。
“丫头,弹一曲吧。”
“不知将军想听什么曲子。”
“我很累,弹首能安神的吧。”
“是。”几日不见,容隐是要憔悴了不少。他大胜回京,不是应该好好休养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事要奔波忙碌。
琴声渐起,是首舒缓的曲子,每个音符都被她演绎得动人心弦,像极了这个蒋漪柠在用她甜糯的声音安抚着容隐。
“这琴极妙,它有什么来历吗?”
曲子突然断了一拍,但很快又接上了。
“这琴是我娘在我四岁生辰那天传给我的。”蒋漪柠抬起头望向窗外,“现在将军听的这首曲子也是我儿时哄为我入眠所弹奏的。”
容隐不会允许来历不明的人陪伴在自己身边,可这小丫头的身世着实难查,像是有人刻意抹去一般。
“你有父母,为何与罗伯父他们生活在一处。”
蒋漪柠闻言收回目光,沉下眼睑,“我爹娘都是苦命人,在我儿时不幸染病双双去世。师父可怜我孤苦一人,便收了我为徒,抚育我长大,教我识字读书。”
“那你是如何弹奏这一手好琴的?”
“儿时母亲教了我些指法,长大后自己就慢慢摸索着学习。”蒋漪柠知道容隐一定去调查了自己一番,但看样子他并未查到当年蒋府的事情。师父告诉曾告诉她,蒋府存在过的痕迹被不知名的人磨灭的一干二净,就连蒋府旧宅都被夷为平地。师父曾托人去扬州城询问,可此人说扬州当地人都表示未曾听闻过此桩大案。蒋漪柠想,抹去一个人罪证的最好方式就是使之无人知晓此事的发生。只是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的扬州百姓因知晓蒋府灭门案,而被夺去了性命。
当真如同小丫头所说吗,容隐玩弄着手中的玉佩,即使不如她所言,这小丫头他也要定了。
“丫头,还有一个月便是除夕夜了,我不晓得要进献些什么给皇上。叶阡挑选了些资质不错的乐妓,你去教导她们如何演奏,让皇上能在除夕夜欢喜就好。”容隐只是怕这姑娘呆在府中无趣罢了,调教乐妓只是个说辞罢了。
“是。”这差事听上去不错,挺有趣的。蒋漪柠白吃白住在将军府本来很羞愧,像这样一来自己也不是这将军府中最清闲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