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兰花冢(一)(1 / 2)诡诚杀首页

如墨的夜色中,方城县清平街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盏盏昏黄的路灯,仿佛久病缠身的老人,从老旧的灯罩下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今天的清平街有些奇怪,黄欢虎骑着他那辆老式自行车,像往常一样从清平街穿过回家,当他经过清平街尽头的那家酒铺子时,不由得停下了车子。

那家平日里晚上12点都在营业的酒铺子,今天却早早的关了门。不只是今天,就连前两天也是如此,前两天的时候黄欢虎还并未在意,但是今天这家铺子的窗户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就在刚才,黄欢虎在经过那家酒铺子的时候,眼睛却被什么东西给晃了一下,这让他不由的刹住了车子。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将黄欢虎吓了个半死。

只见在酒铺的临街玻璃窗里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杀”字。字体主干部分是深红色的,像血一样,边沿描着一圈绿色的荧光涂料,在对面路灯照映下闪闪发光。

在字的两边,有两张七窍出血的惨白面庞贴在左右。上方还有一个没穿衣服的小女孩,脖子上系着一根绳子被悬挂的在窗前,看上去异常恐怖。

黄欢虎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得尿了裤子,大叫一声双脚猛踩脚踏板朝家而去。回家后赶忙将家门关上,拿出手机报了警。

20分钟后,接到报警的方城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感到现场。红绿相间的警灯照亮了整个清平街,那家名为“老酒鬼”的酒铺子门前也拉上了警戒线。

张悍伟站在酒铺子的大厅,看着眼前的三具尸体眉头紧锁。身为一个十五年都没有发生过命案的小县城刑警大队队长的他,现在的压力很大,因为在现场凶手留下的线索很少。

在方城县的这十五年,他在警校学的那些侦破手段早已经荒废,现在一下出现这么一个命案,他真的有些焦头烂额。

现场的尸体一共有三具,分别是这家酒铺的老板钟有男,老板娘牧慧以及他们的女儿钟涵。铺子临街的落地窗前,老板钟有男的尸体被凶手用绳子绑着跪在地上,在他的胸前还挂着一个纸牌字,上面写着“我有罪”三个血红大字。

老板娘牧慧的尸体,被凶手用同样的方式绑缚着跪在地上,只不过她胸口处所挂的牌子上写的却是“我恨你”三个大字,同样是血红色的。

女儿钟涵的尸体被悬挂在临窗的房梁上,身上没有穿任何的衣服,一双已经没有了任何光彩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上既让人心酸又让人恐惧。

县刑警队法医候盛亮将三个受害人的尸体拍照后让人解了下来,放在铺子的空地上开始进行初步尸检。他先对钟涵的尸体进行了检查,发现在这个小女孩的身体上半身,尤其是腹部有多处鞭伤。

脖子上有明显的的勒痕,但是面部表情却很平静,脖颈上除了勒痕之外并无抓挠痕迹,双手处同样没有任何被绳子勒过的痕迹,由此便可以断定钟涵应该是死后被凶手才吊起的。

死者的身上并没有尸斑形成,大概可以推测出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另外在死者的下体有轻微的红肿,而且小腹的位置有液体流过后干涸的痕迹,由此可以看出死者在生前被人侵犯过。

看着死者尸体表面的白色痕迹以及红肿,候盛亮的眼睛中有怒火升腾,戴着塑胶手套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在口中暗骂一声畜生。

检查完小女孩的尸体,候盛亮准备去检查第二具和第三具尸体。这时候张悍伟走过,他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

候盛亮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死者应该是被人先杀死之后才吊在房梁上的,从受害人脖子上的勒痕就能看出来,但是受害人腹部的鞭伤却是生前就来下来的,而且死者生前还被人侵犯过。”

听到这里,张悍伟的拳头紧紧攥在了一起,咬牙切齿的道:“这是个畜生,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看到张悍伟的表情,候盛亮咬了咬嘴唇,“张队,这件案子凶手的作案手法极其残忍,同时又非常谨慎,整个现场充满了仪式感,我觉的凶手对这个案子已经预谋已久了,我想如果可以的话……”

候盛亮说到这里,张悍伟抬手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后面想说什么,就算这个案子再怎么难破,我也不会用一个犯过错误的人来破案。”

候盛亮知道自家队长的脾气,所以只是叹了口气就继续开始检查尸体。酒铺老板钟有男的尸体表面并没有什么伤痕,除了七窍流血之外并无其他明显伤痕,由此可以断定钟有男的死因很可能是中毒。

老板娘牧慧的尸体表面同样没有明显伤痕,除了七窍流血之外就只有绑缚伤。

进行完初步的尸检之后,三具尸体被法医助理抬上警车,准备拉到公安局解剖室进行进一步的详细尸检。

张悍伟此时正在外面抽着烟,看着酒铺对面的那盏路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候黄欢虎被一个刑警带了过来,“张队,这个人就是报案人。”

黄欢虎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神情有些呆滞,就连他那被吓的尿湿的裤子都还没有来得及换。

张悍伟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还有你怎么发现受害的尸体的,发现的过程全都跟我说一遍。”

黄欢虎闻言,结巴的回答道:“我叫黄欢虎,是咱们县服装厂的普通工人,我是半个小时前发现尸体的……”

将发现受害人尸体的整个过程,黄欢虎说的非常详细,就连自己被吓尿的细节都没有遗漏,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黄欢虎说的很仔细,张悍伟也听的很仔细。听完之后张悍伟问,“你说这家酒铺平常营业会一直到晚上十二点之后,而最近两三天却不到十点就关门了?”

“嗯,刚开始我还没太在意,但是今天看到那扇窗子上的情况后,把我了吓坏了,这才想到这两天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