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桑呼吸不畅,脸色渐渐涨红,霍厉寒到底没舍得太过用力,一甩手,将陶桑甩到椅子上。
他一双眸子隐在眉骨阴影中,发出令人胆寒的冷光,陶桑咬着牙不去看他,可是霍厉寒就站在她面前,她又怎么躲得开。
两人就这样各自沉默良久,霍厉寒最后给了陶桑两个选择,一个是要随叫随到,不论是什么场合,不论有没有记者,只要霍厉寒想,她就要扮演一个女主人的角色留在他的身边,没有他的允许,不允许离开半步。
第二个,现在去床上等着。
陶桑心里恼恨,却终究还是无法顶撞回去。
她没想到林炎彬会把事情闹得那么大,以为凭着他的胆量和能力,最多也就是在公司楼下摆摆花,找几个人陪同而已,可他这像是破釜沉舟的一番动作,直接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同时也在陶氏集团头上扣了个屎盆子,这是她始料未及,也无法消化的。
所以现在看来,她更需要霍厉寒了,现在绝对不是跟他闹掰的时候。
而且仔细想想他给的第一条选择,对她来说其实还是很有利的,可以让她更加正大光明的拿出霍厉寒的名字做挡箭牌,只不过这样也算是把自己化作了一块盾牌。
整个市的豪门千金,除了季阎兰以青梅竹马做理由缠着霍厉寒,谁不知道暗中还有数不清的眼睛也在盯着这位天神。
以前他们在各种场合偶尔看到霍厉寒跟陶桑在一起也许还会安慰自己,她只是霍厉寒的姘头,过几天就会被甩,可现在,霍厉寒如果走到哪里都要带着她,就相当于明面上给她树了十里银针,以后怕是没什么顺心好日子过了。
但是陶桑现在也没得选了。
只是犹豫了极短的时间,陶桑很痛快地给了霍厉寒回应,“我选第一种。”
霍厉寒眉眼压低,一字一句说的僵硬,好像只是在说一个普通的疑问,“你宁愿树敌?”
若是乔景俊在这里,一定可以听出他这话中细微的变化,啧上一声,评论他猛虎嗅蔷薇,这样小心谨慎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被人下了蛊。
可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陶桑,她不了解霍厉寒,只知道自己心里的计划决不能因为一个林炎彬而被影响,导致自己最后被父亲遣回家里,落得个满盘皆输。
陶桑整了整衣领,走到落地窗前,背着阳光,面对霍厉寒,“你明知道我不会跟你上床,还给了我另外一个选项,不就是想让我给你挡外面的烂桃花吗,树敌?哼,我的敌人本来就不少,也不在意再多几个。”
而且我为你挡桃花,你给我当靠山,这也算是一项买卖,公平合理,你我心里各自有数,不点破,不难看,刚刚好。
只是不知为什么,在陶桑这么轻快地答应了霍厉寒这个要求以后,心里突然像是落下了一枚细小的银针,毛孔粗细,扎进心里不是很疼,但也让人很难受,像是留在血液里的异物,无法适应,无法排出。
霍厉寒回到沙发上坐下,没有再看陶桑,只是重新强调了一次,“这是你欠我的,与另外的要求无关。”
陶桑知道他在说上次凤晓灵宿舍门口的“愿望”,没有反驳,安安静静回到座位上,继续完成那项已经超时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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