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愔赶紧派一个士兵去竹屋告诉成民他们青霓进了衙门这件事,并让他们等他消息。
这名士兵名唤霍御飞,听了张愔的话,立即跑到竹屋去。当时,成民夏皖和慕伊正在商讨要在原城定居一事,听到霍御飞的话就知道又生变故了。对于青霓突然被抓到衙门,他们都表示不解,忙问当时是什么情况。
霍御飞也不是很清楚,就大致把刚才所发生的事了一下。
“你真的听清楚了?张夫人青霓害死了她丈夫?”夏皖吃了一惊,红润的脸颊瞬间没了血色,“进衙门了!这下怎么办?她可不能有事呀。”
慕伊也不敢相信,着急担忧的看向成民,“这也太巧了吧,姐姐一心想避开的那家人竟是她要嫁入的那家人!爹,怎么办呢?”
之前青霓以为事情过去了,就没对他们的很清楚,他们也只是了解个大概,只知道当初是一个叫白乐的人解救了她,却不知用的是什么方法竟然让衙门的人放了她。成民想了一会,神色严肃,“先静观其变。走,我们现在就去衙门打探情况。”
慕伊感受到成民夏皖对青霓的关心,像对她一样的关心,既觉得是情理之中,又有些意外,甚至有点吃醋,毕竟以前爹娘只有自己,不知不觉,有个人分走了自己的部分父爱和母爱。
又是这样灰蒙蒙的,又是这样夕阳下沉的午后,又是这道门。青霓坦然的走进衙门,平静的站在审讯堂下,目光扫过留下深刻印象的高台,上面仍挂着“明镜高悬”的牌匾,想到自己兜了一圈还是逃不过“审疟,不禁感到可笑,只是这次心境略有不同,比上次踏实很多,因为她有家人了,因为有张愔了。
本来知县赵先见晌午已过了一个半时辰且相安无事,已经准备关闭衙门了,对他来有个比还大的事需要准备,那就是他娘子马上要过十九岁生辰了,他想替她好好设计一场晚宴,让她开心。
不想听见有人击鼓鸣冤,他从里屋走出来,先是看到青霓,略微一惊,又看到张夫人暴怒悲赡模样,登时沉下脸,神色不悦,莫名的给人一种不愿审理此案的意味。
张夫人铁了心的要青霓偿命,一见到赵先就哭诉自己的丈夫死的冤枉,凶手没有被绳之以法,然后义正言辞的,“现在凶手回来了,请赵大人秉公办理,一定要还民妇一个公道。”
张夫人有权为自己死去的丈夫讨回公道,既到了衙门,赵先也不得不做做样子,他知道案子不必审,判青霓死刑即可,只是见到面前的青霓,黛眉杏眼,身段婀娜,清冷的气质别具风流,他又觉得就这么杀了她有点可惜。
横竖她是要死的,或早或晚而已,如此美人落到自己手中,就这么让她死了,岂不可惜。“此案已过去这么久了,现要定她的罪还得重新审理,张夫人放心,本官必定秉公执法,若她有罪,按照律法,定还你一个公道。今时候也不早了,先收押大牢,明开审。”
听到这,青霓惊慌的抬头,看到赵先假意公道的与张夫人话,又不怀好意的打量自己的模样,她开始害怕了。
“她是无罪的,为何要收押大牢?”张愔匆匆写了一封信方赶过来。
他知道命案是由赵先审理,而赵先看似只是原城县令,可原城在上京边陲又是防御兰域重地,他是直接受命于皇上的,作为原城父母官,他可以是一人独大,自己目前的官阶根本不够与他抗衡,办事不方便。
他不得不求助于一个人,盛筠寒。
青霓听见他的声音缓缓抬起头,当四目相对,她看见他坚定的眼神,那颗害怕不安的心才慢慢平复。
赵先直视张愔,细细辨认后方道:“你是死者的儿子?”张愔点头。赵先立即歪派道:“你娘让我治她死罪,你又她没罪。你们母子两个唱的哪出啊?”
“大人,我父亲的案子我想亲自查探,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张愔一手握拳,坚定的。
“这里是衙门,衙门自有捕快,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查案?”赵先官威十足,见张愔捣乱就给他下马威。
张愔尚不知赵先底细,以礼相待,自报家门。张夫人见他执迷不悟,气的眼睛都瞪直了,第一次给了他一巴掌喝令他回家去。“啪”的一声似打在青霓心上,她跟着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