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江洲没有躲开。非但没有躲开,忽然迎面扑过来,一手压这徐然的头,一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把徐然塞在怀里,一个飞旋,和徐然调换了位置。
哗啦!一块玻璃从江洲的背部擦过,摔在地上,溅起许多碎片,吓得徐然在江洲怀里颤了一颤,抬眼,看见一个长发女子走着台模特步,摇曳生风地离去。
路露,这个贱货!好个毒辣的贱货,徐然咬牙切齿。
血,玻璃上带血,徐然忽然发现。从江洲怀里出来,绕到他被后一看,江洲健硕的背被拉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汩汩地流着。
徐然赶紧拉着礼服用力一扯,将礼服上的蕾丝一片片扯下来,撕成条,绑住伤口,口里不断地念叨道:“怎么办,怎么办?你流了好多血!”
“没事,死不了,我们现在去医院。”江洲弓着身子,忍着疼,安抚徐然道。
“对,对,去医院,去医院,我们现在去医院。”六神无主的徐然着,用肩膀撑起江洲,扶着他往车库走去。
一路上,江洲弓着身子前倾,趴在车头,包着伤口的白色蕾丝,一下子泡成血红色的,泡得血多了,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看着江洲越来越苍白的脸,徐然开足了马力,一路连闯红灯,直杀医院。
到了医院,江洲清洗了伤口,没有打麻醉,生缝了六十八针。六十八针,徐然眼前的这个男人咬着牙,一声未哼。忽然,徐然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滚滚地流。
“别哭呀。”男人艰难地抬起手,帮她抹眼泪,绽放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你这样,多像寡妇哭丧啊,我又没死!”
徐然被他的不正经,一下子逗笑了,又哭又笑的!
缝针的医生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敬佩。
取了药,回到水映江城,徐然把江洲扶到主卧床上,让他卧躺着。打了一盆热水,帮他擦身洗脚。
徐然一腹郁郁不快,心里充满了愧疚,这是江洲第二次为他受伤,这要是玻璃再偏差一点,就是砸脑袋上,分分钟不是送命就是植物人了。一想道这,眼泪又呼啦啦地顾自流下。
“呀,这是飞来横祸,引来艳福啊!这情人服伺得不错,两万五就这么定了。”江洲眯着眼睛看着徐然道。
“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艳福!”徐然被他逗得破涕为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这还没到牡丹花下呢,做不成风流鬼。”江洲看着徐然笑,越发地没正经,越越上头,道:“要是你觉得对不住爷,晚上陪爷睡,晚上起夜,也好有个人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