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莉坐在一边,她有些紧张的看着约翰,心里做着无数次的斗争,她想着现在逃出去,然后迅速找到警察拆弹,但她每次接近房间出口的时候,约翰总是能很敏锐的感觉到,然后轻咳一声,算是提醒她了。
失败了几次之后,她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只能够在心里做一些没有多少作用的斗争。
洁白墙壁上面挂着一个时钟,上面的指针指向了十二点,但却是中午的十二点....
想到自己还要在这里继续煎熬十二个小时,期间说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崔莉就有些焦躁。
这个时候,房间外面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崔莉吓了一跳,因为外面走进来一个头戴着丑陋猪头面具的家伙。
“不要害怕,崔莉医生,他是我的信徒,或许你们之前还见过面吧,霍夫曼。”
带着猪头面具的人摘掉了自己的面具,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
“霍夫曼!真的是你!”崔莉惊讶的说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丈夫的同事,同时也是自己丈夫的上司,霍夫曼警官。
霍夫曼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走了出去,拖了一个袋子进来。
在崔莉的注视下,霍夫曼打开了袋子,里面被捆绑的马格拉诺警官就滚了出来,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老公!”
约翰在病床上笑了笑:“这下,一家人就是团聚的了...”
崔莉本来痛苦着趴伏在马格拉诺的身上,听到约翰这话,她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难道你把我儿子也抓起来了!”
约翰说道:“我只是和他玩了一个游戏。”
“你这个,你这个魔鬼!你就是魔鬼!”崔莉叫喊道,但她现在丝毫没有办法,霍夫曼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我想,咱们的游戏,也要正式开始了吧,死亡,真是个让人惊喜的聚会...”
布拉特站在铁皮门前面,看着正对面墙上写着的“你已经无所畏惧”。
他走过去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颜色并没有油漆那样鲜艳,反倒是有些暗色沉着,他用手指在上面摸了摸,发现这字竟然还是湿的。
鲜血写出来的字啊,带着让人澎湃的气息。
他嘴角翘起,然后大步走向最后一个通道。
当他推开最后这扇大门,剧烈的强光那一瞬间让他有些炫目,但微微晃了晃,他就适应了房间里面的灯光。
在房间里面一共有四个人,病床上面躺着一个头部被包扎的老人,一个穿着宽大斗篷的中年人正倚在门上冷冷的看着自己,还有一个女人趴在一个被捆绑的男人身上哭泣。
听到动静,崔莉也回过头,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呆住了。
“所谓地狱不过如此吧。”倚在门上的霍夫曼嘲讽般的说道。
“你好,布拉特...”病床上的约翰缓缓开了口。
即便声音不一样,布拉特还是在约翰开口的一瞬间就知道了这个危垂将死只能靠呼吸机维系的老人就是那个指引自己一步步走到这里的人。
“我想和你玩个游戏...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你眼前的这个人,她的名字叫做崔莉,没错,她就是那个害死你母亲的最终元凶,就是她换错了你母亲的药,然后粗心大意到一直错换,这简直谋杀一样的行为直接害死了你的母亲,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后来的审判当中,她竟然被判罚了无罪,甚至还在庭审结束之后嘲讽你,她对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没有丝毫悔意,从一开始,她就根本不关心住在贫民窟里面的你们母子如何,这个你所在的阶层约束了你的思想和行为,而那高高在上的美国法律又为她套上了一层保护罩,她永远不会受到惩罚,而你,永远只能生活在底层狭小的车间里面,做一颗微不足道的螺丝钉,但是,现在,我打破了你们之间的阶层,那个法律施加在她身上的保护罩也被拿掉了,同时,你被赋予了处决的权力,崔莉医生的生或者死,由你来决定...”
当约翰费劲全身力气说完这些话后,他开始了剧烈的咳嗽,不过在他的脸上,却满是欢喜的微笑。
“但是...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崔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她嚎啕大哭起来。
布拉特面无表情的拿出那把枪,然后把那颗子弹推了进去。
崔莉从地上爬过去,抱住了布拉特的大腿:“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愿意赔偿,我甚至愿意付出全部资产的代价,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