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油冷笑:“林世子,不会是因为未婚妻克夫,翻脸就不承认了吧?”
“所以说你知道她是谁?”林子峥指着梁鸢道:“那刚才老神棍又是掐指又是看相,全都是在演戏呀!不过是因为你们提前知道梁姑娘丧母,我幼时身体不好,便这样说梁姑娘,是不是太恶毒了些?”
江油一时不慎说漏了嘴,正自懊恼。“我认识梁姑娘,李真人可不认识!”
“你怎么知道他不认得?你是他肚里的蛔虫?”林子峥啧啧地笑,“在座诸位这么多人,来请李真人李神仙给瞧一瞧。说的不准,可别怪我砸了你的道观!”
李真人忙叫道:“众所周知,贫道每日只算一卦。这种窥视天机、折损寿元的事,不可勉强,不可勉强!”
躲在护卫身后,不敢出来。
江油冷笑:“莫要狡辩,李真人还是我父王请来的高人。前两日还治好了我母妃的惊魂之症。林世子要维护未婚妻也没什么,只是别做了枉死鬼。”
林子峥道:“那就奇怪了,自我见到梁姑娘也有几个月。我非但没收到牵连,反而陈年旧疾痊愈。要这种人是灾星,那我乐意娶个灾星回家。”
“你说痊愈就痊愈……哎呦……”
兀自嘴硬的江油被林子峥一把投掷到店外,“痊愈不痊愈,你自己看!想河间王英武过人,陛下都曾嘉奖过期勇武。怎么就生出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你身为藩王子弟,不思报效朝廷,整日里跟神棍在一起祸害人家未及笄的小姑娘,还真是有出息!”
早就被吸引过来的民众哈哈大笑。
还有人给林子峥喝彩。
虽然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但一群人议论个小姑娘都有些不好意思。大家看向江油,鄙夷之情油然而起,竟然这么诋毁个小姑娘,难不成是有什么阴谋?
气疯了的江油跳起来,先是冲周围人怒吼一声,“哪来的刁民,敢议论本公子?”
又指着林子峥道:“你竟敢打我?有种别走。”
林子峥冷冷一笑:“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在场诸位都是陛下的百姓,哪来的刁民?江公子不会是在河间作威作福惯了,以为自己还在家里吧?”
众人早就看不惯江油嚣张态度,纷纷大喝道:“是你们先对人家女眷动手的。”
“连孩子都不放过,藩王进京也敢嚣张?”
“滚回河间去!”
江油额头青筋直跳。
这里是京城,他怎么就忘了。这些刁民可恶,林子峥更是可恶!
忽听楼内一阵叫喊,原来是梁月昏倒了。江油知道梁月也是官家女眷,不好得罪太狠,哼了一声,放了句狠话,灰溜溜地离开了。
和他同行的还有一瘸一拐的李真人。
梁月忽然晕倒,吓坏了梁鸢和一众仆妇。云婆婆直接将之打横抱起,来到大厅内的隔间。从身上摸出颗药丸喂给梁月吃了。
“怎么样?姑母不要紧吧?”梁鸢紧张地道。
云婆婆神情复杂地看了梁月一眼,道:“没事,姑奶奶只是逛了一早上有些疲累,再加上受到惊吓,一时昏迷。我喂她吃了颗定心丹,很快就会醒来。”
梁鸢顿感内疚。
是她拉着姑姑逛街的,却不曾想过姑母身子吃不吃得消问题。
自梁月晕倒,郑佳就一直小声哭泣。
乳母不敢将其抱到隔间内,怕惊扰到梁月,就一直在外小声哄着。
梁鸢走过去抱了郑佳过来,道:“佳佳,姑母没事的。她就是累了,很快就会好的。”
郑佳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也不知听懂没听懂,只是紧紧搂着梁鸢的脖颈,显然也受到不小惊吓。